計師也是她下面的人,PL的岑寂與她只是合作關係,而她在PL上班也只是一種姿態。她其實並不歸PL管轄,隨時有獨立的可能,所需要負擔的只是資金較大的違約金。
她告訴他,亞泰琪是必然要打入國際市場的,她很有意向與其合作——但只是她與他兩者間的合作,與第三者無關,若由於岑寂的原因令此事沒有實現可能,也沒有關係。畢竟,他和岑寂才是朋友,他們只是初次見面,在商言商,沒有必要各自做任何妥協。
當然,如果他對亞泰琪仍然有興趣,也不妨試著來了解一下。用一段時間來觀察,用市場來給予證明,再做出適當的判斷。
談話結束之後,雷克斯看待藍又恩的眼神明顯已經不同。
他的經驗讓他明白,這不是一個被束縛在遊戲中的女人,而是一個真正可以與其談論生意的女人。
他也很坦白的告訴她,以亞泰琪目前的實力和發展,想要去到歐洲,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不過他欣賞她,願意用一段時間來觀察。
他給她兩年,兩年之後如果她能呈現給他一個截然不同的獨立亞泰琪,他將與其達成合作!
聊天到最後,兩人間的氣氛輕鬆許多,藍又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了句,“其實我很好奇,岑寂他,究竟是如何向您介紹我的?”
雷克斯也笑了,“他說,這個女人——是一個沒有心且殘酷的寡婦。”
“於是,您就有了興趣?”
“呵呵,別當真,只是玩笑。”
“當然,我當然明白——這只是玩笑。”藍又恩抿起唇,笑容婉約平和,微眯的杏瞳卻在低頭時迸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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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的夏天在一場秋雨後過去,範青仁和鍾倪發現,藍又恩對著窗外發呆的次數變得多了起來。
她的目光時常投放在無垠天空中,明明是一無所有的虛空,她卻能凝望許久。
他們都知道這背後的原因,同時保持沉默,儘量用工作上的事吸引她注意。那一年的慘劇,是他們誰都不願回想的,何況是藍又恩。
“最近岑佩然好像在鬧離婚。”偏偏PL裡就是有些愛八卦的小職員。
他們老闆岑寂與岑家的關係大家都有所耳聞,對於岑家的動態也格外關注,“我聽說是她老公最近又搞上了一個女人,那女人還是有夫之婦,結果被那女人的男人拍下照片威脅,說要告他,狠狠敲詐了一大筆錢,連岑佩然的家當也搭了進去。她為這事大鬧不已,鐵了心要離婚!”
“離婚了又能怎樣?都三十多歲的婦人了,又沒有工作,又沒有存款,更沒有孩子。要是我,就乾脆不離了,賴著那個男人,要他養我啊!”
……
岑佩然,岑家第三個垮臺的人,岑寂說到做到。
藍又恩嘆口氣,她那八千萬,果然還是救不了他們。或許她真該如範青仁所說的,去岑家瞭解一下,岑寂如此憎恨岑家的理由是什麼!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注意到她異樣,紀亞伸手探探她額頭,“最近降溫,要注意保暖,你看你穿這麼單薄——雖然很好看。”
她早上隨便取了件短袖裙裝,沒料到下午會突然降溫,“沒事,反正開車。對了,你說的那家店是這條左轉嗎?”
“對,就到了。”他似乎有些猶豫,“又恩,其實今天我還約了幾個朋友一起。”
“我不認識的朋友?”
“你不認識,不過——他們都聽我提過你。”
“你提過我?”她將車停入車位,“怎麼提的?”
他咬住下唇笑,撫著她臉頰湊上前在那裡親了親,“你說呢,我還能怎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