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怒目圓睜,狠戾地就想將郝遠就地處決了一般。
他竟要舒蘭效仿蝶香公主?當年帝王將蝶香公主下嫁於有功之臣,如今這個小白臉竟敢、竟敢要舒蘭下嫁於他?!簡直不識抬舉!
然而郝遠卻無視高貴二皇子的,仍是字字鏗鏘,半點不讓。
“我傾慕元帥已久,元帥可能答應?”
“舒蘭!”
除了怒髮衝冠的迦烜,旁人也一時都摸不透該如何是好。倒是當事人此時極為冷靜,舒蘭舉手止住了迦烜的暴動,只盯著立在當中的郝遠左右打量。
她若在眾將面前應下這個條件,這一諾千金,永無悔改的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當著眾人的面,提出這樣私隱的條件。
舒蘭自然曉得他的用意,須臾笑弧便顯。
“若能為迦國贏得一員良才,一夜春宵又有何妨?何況郝親衛生得比女子還要漂亮,這嫁娶之事倒說不準是誰討了便宜。”
“你答應了?”
縱使是提出條件的郝遠,此刻亦是吃驚,更不要說其他在場的一干人等,面孔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舒蘭雙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掌雖然老繭縱橫,可手指還是有著女子纖長的漂亮模樣,靜了一會,她淡然地瞧過在場之人的表情,方薄唇輕啟道。
“可惜,本帥不是公主,而是軍人,若然誰立了軍功都要我陪著上床,我還做什麼一軍帥將?乾脆卸了這身戰甲,去秦樓楚館裡頭做個姑娘不是更好?”
屏息凝視間,舒蘭走近郝遠,一雙蔚藍的眸色瞧得愈發真切。
“我會對你上一次的功績予以厚賞,不過看來我們共事的緣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郝遠怔怔地看著她,看得極為認真,看著她薄情的唇間吐出絕情的話。
“雪松,送他出去。”
大概,這是郝遠有史以來在軍裡頭,待得最為刻骨銘心的一天。
不及其他人求情發言,舒蘭已是昂頭輕笑,“看來老天爺也要我們打場硬仗了。下令全軍,明日開拔,必要在入冬之前拿下西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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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舒蘭悄悄潛入了白軍醫的營帳,近日來她手上的傷一直由軍醫照料著,不是白軍醫來找她,便是舒蘭自己主動拜訪,於是大晚上的她出入軍醫的營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唐雪松跟在一旁,撩開帳子,舒蘭負手走進,瞟了裡頭微弱的光亮一眼,語中帶笑。
“你是覺得這會委屈,還是當初被關在大牢裡的時候委屈?”
醫帳裡頭的一張板凳上,本該被趕出去的郝遠,正不甘不願地被捆在上頭。舒蘭看著他,不尤就想起了當初在西陘關牢裡見他的樣子,隱隱地有些相似。少時,唐雪松上前替他鬆了綁。
郝遠倒是不疾不徐地弄開了繩子,可斜眼瞪著舒蘭的眼神已算不得友善。半晌,他冷冷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麼做。”舒蘭挑了他對面的矮凳坐了下來。
軍醫的營帳裡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卻比迴盪在蒼城之上的焦味要好上許多。
“我心儀你。”郝遠幾乎立即脫口答道。
“心儀我?”舒蘭不在乎地勾了勾嘴角,“那你就不應該讓我難做,你應該知道在眾將領的面前提出那種要求,對一軍之帥來說根本只是一個羞辱。”
郝遠瞥了唐雪松一眼,轉過頭,少頃冷冷道:“那日,我也在城樓上。”
舒蘭稍稍眯了眼,對唐雪松使了個眼色要他出去,好在素來管家婆似的人卻極有眼力,此刻並不糾纏,二話不說就大步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