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
可是我不怕,怕有什麼用呢,怕了就是弱者,怕了就註定生存不下去。
我還要當面問她呢,為什麼要這麼做,怎麼可以輕言放棄。
*
出來了,還好,沒有這麼活生生的睡下去。
冷眼看著她:“為什麼?”
她卻盈盈笑了起來:“什麼為什麼?你出來就好。”
頓時愣了,她這是真的擔心我,還是——在裝傻?
“你應該,知道。”抿抿乾燥的嘴,喘著氣,已經很累了,多久沒有碰過水了?好渴。
她好像看出了我要的需求,遞過來一杯水,笑盈盈的,很漂亮:“噥,很渴了吧?”
但是不敢喝。
真的不敢喝。
皺皺眉,推開她的手,勉強微笑了一下,那是多麼的苦澀。
“不用了,謝謝。”
她彷彿根本不在意,用白嫩的手指碰了碰我的唇:“都裂開了,怎麼能不喝水呢?你是,怕我下毒嗎?”
呵,果然是個聰明的人。
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她不滿地嘟起嘴巴,有些委屈。
“四四,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會下毒呢?”
她好像要哭了,眼眶已經泛紅。
不知所措的抽出一張紙巾,替她擦去剛剛滑落的淚水,未免有些心疼。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果然還是心軟了吧……
坐在沙發上的她抬起頭,用已經紅腫的雙眸看著我,天籟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蔥白的小手再次將水遞過來。
“那,就喝掉吧。”她的眼神……真的心軟了。
到底該不該喝呢,下一個賭注吧,用命,做賭注。
“咕嚕——”
杯中純淨的水被飲盡。
她笑了,很可愛。
但是,喉嚨好像被針扎似的,疼。
胃裡也是翻江倒海。
“這水裡面,咳咳,放了什麼?”
蔥瑩玉白的手掐住喉嚨,痛癢使其咳嗽,真不好過。
她附下身,看著蹲在地上,面色蒼白的我。
“誒,我不知道啊。”她抬起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想了想,接著又說,“不過應該很不好受吧?”
疼,實在疼,頭上傳來的疼痛已經讓我受不了了。
大叫一聲,然後,昏了過去。
*
藥水的味道,好討厭。
眼皮很重,是在睜不開,嘴也因為乾燥而說不出話。
只是聽到了聲音。
“四四,你會沒事的,相信自己,你會沒事的。”誰的聲音?很耳熟,很可怕呢。
“四四,快點醒過來吧,我們都很擔心你呢。”那個聲音又出現了,把我的舉起來,與她的手相扣。
額頭,好像靠到了我的手上。
我很厭惡,可是沒力氣甩開。
是啊,一個沒力氣睜開眼皮的人,哪有力氣揮動手呢?
“嗯……”我有氣無力的悶哼了一聲。
引來很多人的注意,有一個聲音在喊著:“醫生,醫生!她有動靜了!”
我沒有死嗎,為什麼不讓我去天堂呢?或者是,地獄。
不幹的皺著眉頭,一隻手卻放到了我的額上,輕輕地揉著,但我卻感覺是要把我皺著的額揉碎,揉散。
盡力睜眼,刺眼的陽光卻又讓我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再次睜開。
“這裡是?”揉著太陽穴,坐起來,這個問題還真的是白痴,明知道這裡是醫院了,卻還要問。
或許是真的很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