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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經歷怎樣的風雨,我都會小心翼翼地呵護這份純真的情意,因為它就像席慕蓉筆下的水筆仔,在這世間越來越少;我還要耐心地等待,即便青春的大樹落盡所有的葉子,我也依然佇立於枯樹的枝杈上,守著巢,等待那隻飛鳥的歸來。

時光在詩句中流逝,一次次,握著董的來信,我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1995年的7月,董終於有了一次來京的機會。他比去年胖了許多,也滄桑了很多,我有一點陌生地望著他,很拘謹、很客氣、也很禮貌,沒有想象中的浪漫,更沒有想象中的親密,我和董還有他們的一位領導在一家餐館裡共進午餐。我感覺到了深深的失落與委屈,因為董沒有單獨陪我。他只是在他們領導吃菜或喝飲料的間隙,才不失時機的為我朗誦著寫給我的詩:“這座城市突然在我眼裡變得近似於花朵般的嫵媚與蜜意,那是因為你而美麗……”我和董約好第二天一起回河北老家。然而第二天我等到了中午,董的電話卻沒有打過來。我打過去電話才知道,董已在凌晨和他們領導回了西安。當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撥通了西安的長途:“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就走了?你為什麼要騙我……”在電話裡我委屈得要命。董則說:“因為有新的安排,臨走前怕打擾你的美夢,就讓別人轉告你,他們沒告訴你嗎?”他的聲音溫柔中有緊張。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董太不近人情了,畢竟那是我盼望了多少個日夜的結伴而行,而董就這麼突兀地踏碎了我粲然的希望。但是,我還是想他,那是一種心痛而又絕望的思念。

記得那個雪花飛舞的初冬,我終於忍不住又撥通了董的電話。

雨兒,你在哪兒?你現在還好嗎?

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董還記得我的聲音。

你現在是胖了還是瘦了?董迫不及待地問。

“簾卷西風。”我有點自憐的味道。緊接著又問:“你呢?”

“衣帶漸寬。”董像是在應和。

我緊緊地握著話筒,像握住了董富於磁性的聲音,感覺心的距離很近,近得使淚水又一次漲潮,我相信我和董的心是相通相連的。然而在相通相連之後,誰又不盼望一份相守?記得後來董在給我的一首詩中這樣寫到:在時間的迴歸線上/我搖著的是一葉沒有水的船/楓葉,我愛你/又有如何用?

可憐的楓葉就這樣飄零了一生的等待,就這樣耗盡了青春的感情。

1996年春節,當董明明確確地告訴我他只是我生命中一個過客的時候,我流乾了兩年來所有的眼淚。我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卻意外地發現了某雜誌上有一首董發表的歌詞,那是董寫給秦皇島海邊一個女孩的,董在歌詞中寫到他們已經相戀3年。更讓我震驚的是,其中一頁上有董與那個女孩在海邊相依相偎的照片,還用了大量文字講述他們美麗而浪漫的愛情故事。

那是一種置身於黑暗,再也見不著太陽的痛苦。然而我還是給董寄去了我最深的祝福。曾經認為,董會牽著我的手走,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所以我不在乎風雨。可是,當董只是在詩裡一千遍一萬遍的說愛我,想我,卻已牽了別人的手時,這愛、這詩還有什麼意義嗎?

後來,我看見董寄給我的照片,穿著我親手縫製的毛衣坐在雪地上微笑,笑容幸福而燦爛。然而,我記憶深處的愛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顏色。回首曾經,董的愛情剝落了詩意的朦朧,是那麼單薄寒傖,而我,付出的卻是火一樣的青春啊!這段迷失,也許正應驗了一句歌詞——“把蒼白當作了水晶”——是的,我的愛情的顏色,是蒼白的。

………【第四十七章 愛你無法擁有你】………

夜風輕輕的吹過,心慢慢的在放鬆,可對你的牽掛卻依然無法放下。一個人不寂寞,想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