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面板太白了的緣故吧,在這被黃種人統治下的校園裡,她是那樣的顯眼和不合群。有女朋友如此,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有時,我也很擔心,擔心有一天我會失去她,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真不知到自己應怎樣去面對。在這段日子,還有一件事令我不解的是,雨兒越來越容易勞累,有時稍微跑動一下,便會臉色慘白,汗如雨下。每次我說陪她到醫院去檢查時,她總推說沒事,休息一下就會好的,因此我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後來才發現雨兒原來一直在騙我,而我又是多麼的愚蠢,競不能覺察到什麼,就這樣甘心被她騙。
時光在不知不覺中又回到了色彩斑瀾的夏季。在這火熱的季節裡,本該是擁有火一般的愛情,而我卻過早地收穫了愛情的青蘋果,又澀又苦。
夏天的那個晚上,學校電影院放映根據王朔的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永失我愛》。雖說這個片名便預示某種的不吉利,我還是邀請了雨兒一同去看,不是為看電影裡的故事情節而去,而只是想和雨兒在一起。7點鐘時,雨兒如期而至,她今天晚上好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把那漂亮的秀髮梳成了二個馬尾辮,分掛在耳邊,一襲白色的連衣裙,託著她那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臉上競多出了兩片*,不知是刻意弄成的還是自然的,反正我當時沒太在意。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尊神,令人驀然起敬。
電影裡的故事確實很淒涼、很悲慘,就如它的片名,讓人莫名地為它傷感。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之間,本是一場完美的愛情,卻有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獨留下伊人傷心憔悴。在電影院裡,我看到雨兒不時地用一條粉紅色的手絹揩去眼角的淚水,到電影完時,雨兒已成了一個沼人,原本美麗動人的雙眸此刻已哭得紅腫。看到雨兒這樣,我一時竟不知怎樣去安慰,只得坐在她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之後,雨兒轉過了那花容悽慘的臉,幽幽地說了句:“電影終須得散場,人生卻還得繼續是嗎?”我沒有回答,她卻又繼續說道:“要是這個故事在我們身上驗證,你會怎麼辦呢?”我想雨兒大概是傷心過度了吧,因此也沒把她的問題放在心,只是輕聲地對她說:“走吧,我們回去吧,別人都走光了。”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知是因為用勁過大,還是別的原因,競沒站穩,向前傾了一下,我連忙用手扶住了她。雨兒的身體好涼、好涼,就在夏季這樣的夜,依然讓我感到了一絲寒意。雨兒大概是哭傷了身子吧,我沒想其他的。
在回寢室的路上,雨兒幾乎是被我託著走,她只是靜靜地依靠我的肩上,兩隻腳只是在機械般地挪動。到女生宿舍門口時,我才記起,一路上我們都不曾說話。此刻的雨兒已緩過神來,不再流淚,我知道雨兒已平靜下來,但她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的好轉,像那雨後的梨花——慘白。但這一些我已習慣了,只認為雨兒是天生如此,因此也就不很擔心。在重複往日固定的節目後,雨兒並沒有程式式地轉身離開,而是望著我說道:“雪天,答應我明天晚上不去上網,好嗎?”看著雨兒那滿臉的期盼:),我默允了,沒問她原因,因為我不忍心去違背雨兒的意願,也不忍心去增添她的傷心,儘管很想知道“為什麼”。
星期六的晚上,我遵守了我的承諾,沒有去上網。由於一向的習慣被打破,心裡總感失去了什麼東西,渾身不自在,也煩躁不已。第二天,我實在忍耐不住心靈的煎熬,早早地來到了計算機房,儘管我知道此時此刻,雨兒沒有在電腦的那一端守候,但我還是有上網的**。當我來到網上時,卻早已有一封雨兒的信等候在那裡了。是雨兒,雨兒昨晚來上網了。但她又為什麼要避開我呢?我不明白。
雪天: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離開了這所學校。不要問我為什麼,亦不要去打聽我的去向。
昨天晚上,我本想要是你出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