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戀人要結婚了,他們都是鼕鼕的同學。那天她去參加了他們的婚禮,婚禮*遇到了一位從福建來北京發展的同學。
那個同學告訴鼕鼕,阿明已經結婚了。新娘是他的老闆的女兒。老闆還為他們買了一棟很寬敞的房子。阿明在那家公司也很有發展前途。
鼕鼕聽了很傷心,畢竟她投入過,她愛過他,還不遠千里去看過他。後來他就不給她音訊了。也許她的愛情真的像那霧那雲,太輕,太淡。
………【第四十一章 有一種感覺叫冰涼】………
很冷的一個晚上,秋天的晚上,我終於無法忍受屋裡沉悶的空氣,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從來沒有感覺到心情窒息的苦悶,學業的壓力和感情的壓力像兩座巨大的山,而我正被夾在其中氣息奄奄了。是的,是在那個初秋的早上,事業,愛情,人際統統離我而去了。我奄奄一息的思想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可是,這偌大的校園哪裡是我可以獨自痛哭的地方?這深秋的晚風可以載動我的憂愁我的眼淚麼?在悽美的愛情故事中,流淚算不算唯一的結局?
我突然想起飛蛾撲火的悲壯。明知是火,明知是身心皆碎,仍要去飛,何等壯烈的義無反顧,那麼我豈不也是一隻飛蛾?在追尋渺茫,模糊的愛情路上,直到頭撞南牆,血流不止。
然而,頭撞南牆,血流不止,痛的豈不還是自己?
很久不知道冰涼是什麼感覺了,我突然想要尋找冰涼。
書上說“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切切”是一種心理上的冰涼;而“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對於我,則是一種意境上的冰涼。
寬闊的屋頂,乾乾淨淨地籠罩在夜中,我靜靜地站在屋頂我就這樣在大風吹過的的屋頂開始想飛蛾撲火,想起我和艾,任浮雲般的往事,從眼前飄過:詩人說紫丁香是結著淡淡的憂傷的。可我覺得槐花也是,淡淡的花瓣,淡淡的顏色,淡淡的清香,一切都是溫潤的,自然的,因此,命中註定它必須也結著淡淡的憂傷。
這樣,我在紫色丁香和淡淡槐花盛開的季節裡遇到了艾。
於是,註定了必有的淡淡的憂傷。
他們說:“女孩子對男孩子的感覺是一瞬間的,而男孩子對女孩子的感覺卻需要一個過程”,“愛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生命,對一個男孩子來說是責任”。
何其不幸,我被這兩句話言中了。
人說:“20歲的年齡,可以做20歲的事情。”可是,我不敢,假如選擇錯了怎麼辦?我有後悔的餘地嗎?我能對自己負責嗎?我能對別人負責嗎?我在問自己數百遍之後,終於痛下決心,決心負責,決心一試,決心為感情的投入而放下少女的矜持時,艾卻走開了,不,是飄然而去……
就這樣,故事剛剛開始就已結束,沒有原因,也沒有過程。
天真冷,真黑,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也沒有云彩,讓你覺出無邊的空蕩。黑得讓你看不透它的心緒,捉不住它的眼神。秋天的晚風很不客氣地拜訪了我,風吹動我的長髮,從臉龐向後飄去一起一伏,有如波浪,吹動我的裙子,像一朵盛開的大荷葉,我一直認為這是我最美的形象,體驗一下吧,一身素色白衣的少女在秋風中有如一尊石雕的感覺。風從我的臉上映過,風從我伸出的手指尖吹過,從我張開的雙臂間吹過。我知道,我捉不住風,我也無力挽留住風,就如我留不住艾,留不住愛情,留不住我的眼淚一樣。但我感覺到了它的存在,我所有的汗毛都筆直的豎立起來,我想象他們是秋風吹過草原時,一棵棵在風中抖動的草。風握了握我的手後,便頭也不回的向黑黑的夜幕走去,極快地,極輕地……
我卻好像已不存在,只有精神、靈魂和思想一起隨著冷風向遙遠的地方飛去。我突然出現幻覺,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