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當你在病中時,虛弱的身體、憔悴的面容、痛苦的表情會讓愛你的親人們充滿憐惜並盡心照顧。但是,你會因為眷戀這種憐惜和照顧而願意留在病中嗎?同樣,我們也都有過大病初癒的感受。那時候,親人臉上欣慰的笑容比醫院外的陽光還燦爛。為了這笑容,誰不願意早點康復呢?
但是,這一切邏輯對於病在痴情中的女人卻不適用。她們總是希望用自己的怨和恨來觸動一顆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心。何其難也!且不說這樣做是多麼的無望,既便那顆心還有一點你的位置,難道他的痛苦會比他的快樂更讓你高興和滿足嗎?很欣賞張曉風的一句話:“無論何時,我最愛的,都是你的笑。”真愛,莫過如此。臺灣著名時事評論員、節目主持人,被李敖稱為“臺灣最聰明的女人”的陳文茜說過這樣的話:“我不一定有能力與別人長久相愛,但我很有能力和別人分手,不論是我負人還是人負我。”她讓我歎服。
治療痴情,必須學會忘卻。誰也無法抹去生命的烙印,但我們可以選擇忘卻傷害記住美好。清理人生路上叢生的雜草,留下鮮花和綠樹,那麼,無論何時回首,你看到的都是美麗和陽光。“愛情只是生命的中的插曲,不是生命的唯一,更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永遠高於愛情。”這是一位社會學家的名言。
是的,痴情是在虧待生命。生命,永遠高於愛情。
什麼是痴情?梁山泊和祝英臺?或者羅蜜歐和朱麗葉?其實都不是,他們那叫專情。專情和痴情的區別在於——專情是兩情相悅者的同甘共苦共沐愛河,不管他們能否終成眷屬;而痴情大多數情況下指單戀,不管明暗,也就是說,完全是自作多情。
痴情是以“痴”為前提的“情”,本身就帶有貶義。痴呆或者傻冒,為了自己心目中所謂的愛情,固執地吊死在一顆樹上,呆呆地守候一輩子,有刻舟求劍之嫌。有過上吊經驗的人都知道,當繩子卡住脖子的時候,會兩眼翻白,視線模糊。在一顆樹上吊死的人就是這樣,從上吊的那一刻起,就再也看不到眼前的其他愛情。而緊拽的那份愛情只不過是回憶裡的一場騙局,確實愛過,只不過在它產生之後,就夭折了,像一個死胎一樣停留在那裡。即便是有一天能如願地拾起,也會發現,原來是死的。
痴情是一種病,但是它很容易被外人吹捧成某種意志或者信念。也許是很多人都會有同情弱者和失敗者的心態,對痴情者容易帶有某種認可或者讚揚,即便是不贊同也不忍心落井下石。正如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痴情者會在這種環境下得以維持,並最終作繭自縛,被自己編織的愛禁錮一生。鼓勵痴情者,就如同支援他吸毒,只能會讓他越陷越深。
痴情是一種病,一種害人害己的病。愛情是自私的,但它絕對是兩個人的,不管它是否是兩個人的結晶。愛人者不能得到愛,自然是痛苦不堪,但同時又擺出一副大無畏的姿態,有一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氣概。精神固然可嘉,但越是這樣,就越會給被愛者已沉重的負擔,折磨他們的良心,以至於對方也無法輕鬆的追求自己所愛。就如同趕路的時候,總覺得後面有個影子,如何能安心?這其中會有人因為心軟,回過頭來安撫痴情者,結果被誤認成“接受”的訊號,從而加重了痴情者的病情,同時加劇了自己的不安。還有的選擇委曲求全,在愛沒有萌生的時候,被動接受,結果成了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錯誤。而且痴情者在費盡千辛萬苦之後得來的愛情,往往不是自己所憧憬的,這種可悲的落差,會瞬間毀滅心中完美的愛情。
痴情是懦弱的表現,停滯不前,不死進取。愛需要準備,也需要創造,而不是憑一顆“痴心”苦等或堅守。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愛情也是如此。
痴情是一種病,唯一的解藥就是鼓起勇氣,不帶任何雜念地尋找一份新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