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覺得他和她挺熟的,可以通融一下,但怪談世界似乎不會給他什麼鑽空子的機會。
然而小浣熊的下一句話又讓虞良愣住,它在虞良的心底幽幽說道:「不過這一次並不用如此,因為你已經支付過代價了。」
「什麼時候?」虞良問出了聲,但他的心中有了隱隱的猜測,他也知道自己猜得是對的。
鬼新娘。
又或者說是許辭兮。
所以……
在上一次十月十一的時候,許辭兮的死是因為獻祭?
虞良微微皺眉,他有些不明白當時的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他應該不會是那種用同伴的生命去換取生存權利的人。
大概是冥冥之中有了感應,一隻冰涼的手從他的身後伸過來,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是鬼新娘。
這一刻,他似乎可以與身後的鬼辭兮心念相通,他能感覺到此時鬼辭兮腦海中的那種混沌感,就像是濃霧一樣揮散不去。
這也是影響許辭兮神智的東西,她現在只有一絲微弱的本能。
而在這混沌之中,虞良依舊能感應到她的內心所想。
不怪你。
虞良也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放在鬼新娘那冰涼如寒玉的大手上,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手上傳遞到腦海中,鎮定心神,綿延思緒萬千。
一週目是存在的,所有的猜測都是事實。
當他醒來之時就已經是第二次的輪迴了,而他也確實忘記了一週目中所有發生的事情。
人在根源怪談面前很脆弱,這種脆弱常人難以想象。
正常情況下,肉體被隨意支配就足以彰顯脆弱了,而在這個副本之中卻讓他認識到真正的脆弱遠非如此。
精神上的隨意支配才更加可怕。
脆弱到他無法判斷自己的記憶,也無法辨別自己的過去。
月亮們立於不敗之地,因為玩家越是深入地探索就越容易懷疑自身,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腦海中那些過去尋找到的線索究竟是真相還是陷阱,也不知道那些混亂的囈語究竟是亡者的提醒還是自己的悼亡音。
只有公寓樓外的屍體在永不停歇地磕頭。
只有內心深處那個微弱不可聞的聲音在昭示自身的存在感。
「不如磕頭。」
「折磨苦痛,不如磕頭。」…
「與其在這裡遭受折磨和苦痛,不如去月光下快樂地磕頭。」
大概就是這樣。
虞良在心中嘆息,這同樣是一個正常玩家無法破局的根源怪談,因為它對玩家有一個潛在的要求,一個幾乎無法達成的要求。
「你說,一個人記憶的尺度是什麼?」
虞良的腦海中回憶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重複著一個他曾經聽到過的問題。
這是「扮演者遊戲」之中秦海建所問的問題。
現在,虞良得到了切實可行的答案。
根源怪談。
只有根源怪談才能對抗根源怪談,所以在這個副本之中,根源怪談才是一個人記憶的尺度。
「之」並不會忘記,也不會受到時間回溯的影響。
她從未懷疑過自身,也沒有任何一個「東西」經受得起她的信仰。
所以她確切知曉一切過去,能力全開狀態下的陸明哲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掌控未來,而他自身則是代表著現在。
虞良心中有了些許自信,他想要從「之」那裡瞭解到過去所發生的事情,所以飛快地詢問道:「所以上一次到底發生
了什麼?」
這一次的小浣熊回答得非常快:「和這一次差不多,不同的是一開始狼哥你就找到了倉鼠,然後結伴而行,所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