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
“我走不動了,你揹我。”
他蹲下身,“遵命。”
我爬上他的背,心裡暖暖的。“還有,唱歌給我聽。”
“要求可真多。”
“你到底唱不唱。別忘了,三年期限還沒到呢。”
“好。怕了你了,我唱。”
……
白色羽毛
天氣越來越冷,冬天真的來了。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換做是以前,我還是盼望春天的。但今年有些不同。想到楊清說過的話,我有些害怕春天的到來。戰爭,流血,死亡,我滿腦子都是這樣的畫面。面對戰爭,我真的能倖免嗎?我身邊的人,他們會平安嗎?
想來想去沒有結果,索性就不想了。戰爭畢竟還沒來,生活還是要繼續。
又一個大早,楊清風風火火地來敲門。不知道今天又會扮成什麼。
“咦,你今天怎麼沒喬裝?”他身著天青色的長袍,十足的楊清式裝扮。
“呵呵,今天不一樣,很特別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保持風度,哪能再扮什麼小販媒婆。你們快準備準備,跟我去一個地方。”他臉上透著興奮,笑容神秘。
不論我如何軟硬兼施,楊清的嘴像上了把鎖,怎麼都不肯說去哪。只好收拾收拾,跟他出門。
跟著他七拐八拐,不知道轉了幾圈,來到一座僻靜的小院門前。楊清掏出鑰匙,得意地衝我們笑笑,開啟門鎖。
院子並不大,只有兩排房子。但收拾得很乾淨,符合楊清一貫的風格。窗外種了幾棵竹子,一股文人氣撲面而來。沒想到楊清和林妹妹一樣的嗜好,這院子可以起個名叫“瀟湘館”。
走進屋內,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平整的石磚鋪地,火盆裡閃著暖暖的爐火。傢俱我懂得不多,只知道椅子坐上去很舒服。牆上掛著山水畫,臥室的床帳一看就知道是茵茵的作品。
“今後這裡就是我的家了,還不錯吧。這個地方很隱秘,我爹是不會知道的。即便他知道了也沒什麼,他已經不能把我怎麼樣了。最近的局勢不穩定,也就沒找僕人,免得到時候累贅。我要和你們說的就是,我打算在臘月裡把親事辦了。茵茵已經同意了,該準備的也已經準備妥了。到時候請你們來喝喜酒,一塊過個團圓年。”
茵茵終於有歸宿了,滿心地替她歡喜。我轉頭看向她,她含著笑,臉頰浮起兩朵紅雲,酒窩裡蘊滿甜蜜。有一種說不出的嬌媚,又多了幾分成熟韻味。小姑娘好象一瞬間長大了。
不打擾這對賢伉儷互訴衷腸,我和昊天先回了家。
想著茵茵即將嫁為人婦,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一旦結婚,就不再屬於自己,以後要為丈夫和孩子而活,為生活瑣事操心,她還會是那個天真無邪的茵茵嗎?我似乎是在庸人自擾,這個時代的女人怎麼會和我一樣的想法。只要她覺得快樂,就足夠了。該擔心的只怕是我自己,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容忍我這樣一個有著“古怪”想法的女人。
走到門口要推門進去時,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打量了周圍,發現門板上插著三根白色羽毛,呈等邊三角形。根部插得很深, 像是從門上長出來的。
“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門上也能長羽毛?”我覺得蹊蹺,看向昊天。他也盯著羽毛,若有所思。
“呵呵,誰知道呢。也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吧。”他笑了笑,笑容有點勉強。
“不可能。就算小孩子能長這麼高,也不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我覺得羽毛很詭異,有種不祥的預感。
“別研究羽毛了,門外風大當心凍壞了。你要再生病,我可不揹你了。”說完連推帶拉把我弄進屋。
晚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