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推託便可以了。”李均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
告辭出了營帳,楚青風忽然發覺,天空中的彤雲正在散開,正天中露出一小塊藍天,一道銳利無比的陽光如劍般射在李均營帳之上,天看來要晴了。
但這並沒有讓楚青風高興,反而讓他心頭的陰霾加深了一些。
“天要亡一個人,便會投其所好,令其陷入絕地而不自知。”心中默默唸著前代法師傳下來的話語,他再次擔憂地看了李均的營帳一眼。
第二日天便完全放晴,雖然還很冷,這恰好使得雪沒有化,不至於使道路變得泥濘不堪。和平軍再次在百姓的歡送之下向西行去。
一路無話,陳國崇德十二年二十九日,距新一年的到來僅有兩天之時,三萬和平軍再加上李均從彭遠端、肖林處調來的兩萬軍隊,共有五萬人已經抵達餘州至陳國本土的最後一城,由江潤群控制的會昌城。
江潤群原本就是餘州五小勢力之一,在李均一統餘州之戰中,與其餘三家小勢力一起投靠了和平軍。也正是因為這個,李均對他們的權力與地位沒有進行打擊,相反,他們還分到了原屬於朱家的餘平城。此次二人見面,卻是第一次,江潤群自然盡其所能來迎合李均。
“統領如果有何需求,請儘管吩咐,會昌雖然不大,但扼餘州自洛郢要衝,各方面的物產應有盡有。”一臉諂媚的笑容、白皙的面板有些松馳的江潤群在洗塵晏上如是說。
李均不動聲色地望著他,似乎對他所說的東西極感興趣,道:“是嗎,不知有哪些有趣的物產?”
“洛郢的瓷人王不知李統領聽說過沒有?”江潤群頗有些獻寶的味道,故作神秘地道。
“瓷人王,那是什麼,一樽大瓷人嗎?”偏偏李均是個對於打仗以外的藝術與文化毫無研究之輩,甚至於可以用不學無術來稱之,也正是因此,風雅好玩的華宣才與他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江潤群沒料到李均如此坦然地將自己的無知表露出來,心中怔了一怔,一種異樣的感覺浮了起來。象他這樣世代豪門,對於這些浮華的藝術極為感興趣,他只道李均至少會表示出一點興趣來,沒料到李均一張口便問偏了。
“這瓷人王乃洛郢一位姓王的瓷器藝人,他所燒的瓷器,精美無比,價值連城,因此被稱為瓷人王。”江潤群不得不解釋道,臉上的諂媚之色倒有些淡了。
李均聽了便覺無趣,瓷器與他何干,對行軍打仗毫無補益。若是姜堂在場則定然會眼冒金光,大談特談作瓷器買賣如何賺錢,但李均既然將經濟財務這一攤子撂給了他,便不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了。
看出李均對此缺乏興趣,江潤群便轉移視線,道:“李統領戎馬傯倥,這瓷器確實無法收藏,但字畫呢?我看李統領文武全才,對這字畫自然是有研究的了?”
李均搖頭道:“字倒是認識,但字畫上的字則一個都不認識,那畫我也看不懂。”
聽得李均之語,江潤群心中的輕視便又加重了一番,這樣個不學無術的野人,竟然也成了餘州實際上的主宰,實在是他們這幫世家子弟的恥辱!但也正是這李均對於物慾上的幾近空白,才讓江潤群早準備良久的逢迎招數無法生效。
“那麼。”好在他還準備了最後一手,江潤群臉上浮出了一絲噯味的笑來,他輕輕鼓了三下掌,畫著仕女遊春圖的畫屏之後,一陣環佩聲響,四個絕色美女緩緩行了出來。
“會昌城小,無物能入統領法眼,只有這四個丫頭,是在下用萬金購得的,自幼養在府中教她們,本來是想留下以娛晚年,如今送給統領,正所謂英雄美女,相得益彰,哈哈哈哈……”一邊說,江潤群一邊得意地笑了起來,自苦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李均這般年輕氣盛的男子?
李均果然被這四個美女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