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援軍前來的準備。
李均一直避免消耗戰,為何這次不惜代價也要將自己困在山頭,他到底有何企圖?童昌向山下己方援軍望去,看出了童言與童榮的旗號,他轉身向葛順道:“兄長為何讓童榮領兵前來救我?”
葛順自然知道二人一向有些不和,苦笑道:“城中除卻童榮外,還有誰可以領兵的?只派童言前來,州牧大人想來不放心,不過,看童榮軍勢,州牧是讓他將城中絕大多數兵力都帶來為大帥解圍了。”
他的話提醒了童昌,童昌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大吼道:“全軍衝鋒,童昌,你是罪人!”
在他一馬當先之下,山上的童家士兵發動了瘋狂的衝擊,對於此,和平軍只是以壁壘為掩體進行抵抗,似乎並沒有阻擊的意思,童昌的兵馬幾乎未遇上任何有效抵抗,便衝下了山,與童榮軍馬會合在一起。
士兵的歡呼聲中,童榮得意地命令將和平軍團團圍住,現在戰場中角色的位置已經變了,和平軍變成了被圍者,而童家士兵則成了圍攻者。
但童榮的命令被童昌憤怒的吼聲打斷:“你帶來了多少人馬,城中尚餘多少人馬?”
童榮對於童昌沒有向他感謝深為不滿,沉下臉道:“為了救你,我從城中帶來了七千精兵,城中兵力不足三千了。”
他被自己的話嚇了一大跳,猛地意識到童昌為何為如此大發雷霆了。
“不足三千?不足三千!”童昌伸手將一個騎兵從馬上拉下來,自己乘上他的戰馬,吼道:“李均在此最多隻有五千人,還有三千人呢,還有三千人呢!”
童榮也明白了,其實在這一戰中,李均先佯攻銀虎城,誘出童昌回軍救援,再圍住童昌,讓童家以為他的目標集中在童昌身上,待銀虎城傾城來援之時,他的最終目標才暴露出來,原來仍舊是銀虎城,而此時的銀虎城,已經是失去了牙與爪的老虎,只能等著和平軍的宰割了。
虛虛實實,虛可為實,實可為虛,這便是李均從陸翔那學來的用兵之道。但對於童家士兵來說,此刻他們心中想的就只有一件事,但願這一切只是童昌的多慮,否則他們的妻兒老少都在銀虎城中,州牧童盛也在銀虎城中,後果不堪設想。
“童言,你殿後,哪怕戰死要阻住李均的追襲!童榮,你統領本部為中軍,我為前部,立刻回銀虎城!”即使是在這危機之中,童昌依舊佈置好己方的策略,比之於手足無措的童榮,確實也高上不只一籌。
童家士兵陣腳一動,李均在壁壘中看得分明,一揮手道:“不可追擊,童昌用兵井井有條,必然會令勇將殿後,此時去追,我軍會受挫,先放過他一程。”
等童家士兵全軍都撤離之後,李均才下令和平軍尾隨追趕,但又不迫得很近,只是遠遠跟在童家軍隊之後,讓其無法全力回軍。
童盛先是大吼道“我明白了”,接著便頹然跌坐入座位中,聽任報訊士兵帶來那不吉的訊息。
“稟州牧大人,北門……北門失守了!”
“我明白了……”童盛吶吶道,緊接著又站起來,從腰間拔出佩刀,道:“傳我令下去,令各門守軍立刻向南門集結,我要與賊兵進行巷戰,這銀虎城中百姓,定然站在我們這邊!”
但這時,他的宮殿外也傳來了喊殺聲,顯然,敵軍尾隨報訊計程車兵而至,這一路上,並未遇上多少阻礙。童盛提刀要出大門,那報訊計程車兵阻住了他。
“州牧大人,從後門走!”他惶急地叫道,“賊兵勢眾,我軍無法抵擋,大人還是速速離城,日後再奪回銀虎城不遲啊。”
童盛用力甩開他的手,道:“你速去虎口峽向阿昌報訊,說我將州牧之位傳於他。”
士兵叫道:“那大人呢?”
“我嘛,”童盛臉上露出決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