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之事。這附近諸城都無存糧,他們的補給必然會有困難,到那時他們會不戰自潰。”李均如此安慰他,從戰理來說,他判斷的沒有錯,但他心中卻始終覺得不安,覺得自己哪兒漏了一點什麼。
“藍橋,你隨我在懷恩城。孟遠,你去寶山城,我與你隨機應變的全權,如若敵軍攻你,你便閉城堅守,如若敵軍攻我,你便自小路斷其糧道。範勇,你領速去原定城,我也授與隨機應變的全權,必要時可棄守原定,趕回懷恩。”
“是!”孟遠聽得他的安排,口中應了下是,但人卻未動,李均這樣安排雖然使得和平軍可以相互接應,無論蓮法軍攻哪一方,另兩方便可以侵擾牽制,但同時也分散了和平軍兵力。
李均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笑了笑,道:“你且放心,我們無需守多久,只等寧望城奪回,或是敵軍糧盡,我軍便可轉入反攻了,到那時,我們再見面吧。”
“我軍盡皆忙於防守,怎麼有餘力攻取寧望?”孟遠問道。
“十日前我令鳳九天調彭遠端來陳國,算算時間,此刻他應到了會昌城,只要他得知寧望有變,以他智慮,奪取寧望當不在話下。”來自餘州的援軍,這是李均的主要希望,他卻不知,餘州忠於他者,此刻正苦盼他回軍救援。
範勇呵呵笑著馳了出去,孟遠也跟著離開。李均看了範勇背影一眼,再看了看身旁躍躍欲試的藍橋。本來守衛原定的最佳人選應是藍橋,但他勇猛有餘而計略不足,隨機應變更非其所長。範勇雖然武勇將之藍橋相差甚遠,但在隨機應變上,卻是自己帳下不錯的人選。只時他深刻地感到,帳下缺乏得力的將帥。
“若是彭遠端在此,那就好了。”李均不由又想起彭遠端來,彭遠端實為難得的帥才,但鳳九天說他與童家的餘黨有聯絡,這件事且等眼前危機過後再慢慢來查問。
得知李均分兵駐守三城,程恬哈哈一笑,問湯乾道:“湯上師,不知有何妙計可破李均?”
湯乾用手指輕輕揪著耳畔的一縷頭髮,片刻之後笑道:“李均是想我軍無論攻取哪座城池,他其餘兩城都可來救。既是如此,我軍也不妨兵分三路,同時進逼三城,讓他每座城都自身難保,救無可救。”
“只怕沒那麼容易吧,李均焉能不知他分散兵力,我亦可以分散分力對之?”甘平問道,在程恬帳下將領中,他年紀最幼,不過二十五歲,也最好學,每當要佈置戰術之時,他便會刨根問底。對此湯乾不以為意,而程恬更是鼓勵他多問多學,曾對湯乾道年青一代蓮法軍中,甘平他日必成大器。
“哈哈哈哈,上師又是在賣關子了,甘祭酒仔細想想。”程恬半是玩笑半是考考甘平。
甘平臉上露出羞紅,但神態卻依舊自若。沉思了會兒,他大悟道:“莫非上師之意,攻是虛的,不過是要讓和平軍不敢出城罷了?”
“正是,哈哈。”湯乾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則是為此,二則是為等和平軍潰逃之際,我軍能緊隨追擊。”
“只怕和平軍沒有那麼容易潰逃吧,我去若不攻城,他們便會一直守下去,懷恩城中糧多,我軍糧少,如何與之相持?”甘平進一步問。
“後院起火,李均的餘州出大麻煩了。”湯乾目光變得炯炯起來,與程恬相視一笑。程恬接著道:“適才鄭定國上師派人前來,說餘州有數個城主乘李均不在之機,起兵叛亂了!”
雷鳴城中,正是山雨欲來。
在俞升的努力下,這幾年間戰火不斷的雷鳴城大多數百姓,都決定暫且撤往狂瀾城,如此眾多的人口,一日一夜行不過三十里,只怕還未到數百里外的狂瀾,半路上先要被彭遠端的追兵趕上了。
此刻彭遠端尚未起兵,只是如鳳九天所料,命人修書一封,以要平定四城之亂為藉口請調狂瀾城守軍。鳳九天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