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電線和電話線路也是我破壞的。”
文漢夕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行為全交代了,徐諾反而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回國是想為祖父報仇,你別急。”時文軒見徐諾聽到報仇兩個詞,準備開口說話,忙搶先說,“我所謂的報仇,並不是殺死仇人,而是要把事情調查清楚,讓真相公佈於眾,所以我要藉助警方的力量。”
“既然你沒有殺人也沒有計劃殺人,那你怎麼能保證會有警方介入?”徐諾並不相信他的說辭。
文漢夕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彎了彎嘴角說:“你以為我想給祖父報仇是僅僅憑藉一封匿名信?就這麼毫無準備地回來了?”
徐諾輕哼一聲:“難不成你還做了什麼萬全的準備?”還有一句放在心裡沒說出來的是。既然準備了,怎麼還一回來就被殺。
文漢夕顯然是明白徐諾的意思,神色一下子黯然,低聲說:“阿鳴是自己開私家偵探所的,他託國內認識的朋友幫我調查齊家,村裡的阿婆和鄉里的醫生,也都是我們早就去了解過情況的,不然你們以為你們那麼好運氣,一下子就能找到證詞。”
“至於警方的介入,我們在調查中,發現齊澤浩的同學,也就是你在w市做警察,所以阿鳴建議我寫一封信回國,寄給齊澤浩,如果他能夠找你幫忙最好,如果沒有,我們回國後再另想辦法。”
徐諾愕然,沒想到自己早已經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我們來到齊家以後,見你也在就知道我們的計劃很順利,但是沒想到,沒想到阿鳴會……阿鳴的死是個意外,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現在只有抓到兇手,我才能知道當晚的情形。”
“你是怎麼知道你祖父是被殺的?”徐諾忽然問。
“嗯?是我父親告訴我的,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文漢夕聳聳肩膀,“所以我才要找人調查。但是既然已經確定這個事實,怎麼得知的其實並不重要。”
徐諾不置可否,話題一轉問:“你都查到了什麼?”
文漢夕看著徐諾:“徐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跟我裝傻,安竊聽器、引開警察、截斷線路,你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尋找證據,抓住兇手嗎?”
文漢夕低頭沉思片刻:“我可以把竊聽器的錄音帶交給警方,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最後抓住兇手審訊的時候,要讓我旁聽審訊。”
“好,我答應你!”這個要求並不困難,到時候讓他坐在監控室內,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徐諾很痛快地一口應下。
“玉佩現在在哪裡?”
“徐警官果然是聰明人。玉佩在我身上帶著,你放心,很安全,兇手搶去的是個仿製品。”時文軒從領口扯出一截紅繩,下方果然掛著一塊圓形玉佩。
“那好,我暫時沒有問題了,不過你干擾警方工作,現在必須呆在這裡,等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再研究怎麼處置你。”徐諾起身剛要出門,忽然回頭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齊佑旭,並且在他房裡裝竊聽器的?”
文漢夕明顯一愣後說:“我,我沒懷疑他,我在每個院子裡都裝了……”
徐諾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甩門走了。
徐諾和時文軒回到房間,就看到呂聰劉赫幾個人圍著桌子,狼吞虎嚥地吃著中飯。徐諾不由得嘮叨:“現在都兩點多了,怎麼剛開始吃飯,也不拿去熱熱,就吃涼的。”
劉赫滿嘴塞滿飯菜,嗚嚕嗚嚕地說:“我們剛從山上回來,餓死了,管他涼的熱的。”
趁著他們吃飯,徐諾把上午的情況彙報一遍。
呂聰抬起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