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把翻蓋開啟,一手握住一端。
“知道了!分!我分還不行嗎?!”這件事過一陣子再向珠珠解釋吧,還是先把手機要回來才是上策。
“好,只要你心裡決定和她分手就行了。我已經和那個叫珠珠的女人都說過了,你不用再操心了!”大河把手機往床上一丟,走了出去。
我趕忙一把抓過手機,裡裡外外仔細地檢查起來。
“該死!”
電話裡儲存的所有的電話目錄都被刪除了,收到的簡訊也都一股腦兒地不見了,發信箱裡的所有資料也都蹤跡全無,只剩下一條記錄。
是剛剛發給‘珠珠魔女’,也就是我的朋友珠珠的一條簡單的簡訊。
上面是這麼寫的:“我是宇秋的同性戀愛人!”
十六
這幾天我幾乎每天放學後都和大河他們待在一塊,除了給他們做飯洗衣服之外,就是打掃衛生。我簡直就像一個奴隸在那裡不停地勞動,要知道,即使在自己家裡,我也幾乎從來沒有這麼勞動過。
可是我的勞動是沒有一絲半點回報的。他們這幾個爛人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彷彿覺得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喂,你們總得有個人幫幫我吧。連一句謝謝都沒有!”我在廚房裡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
“你愛幹就幹,不愛幹就趕緊滾吧。”房間裡傳過來的是大個陳的聲音。
媽的……要出人命了!
“大個陳,別這麼說。”有一個聲音從房間裡傳了過來。
不一會,一陣腳步聲在我身後響起。是大河!
“我來幫你吧。”他站在我背後說。
“什麼?哎呀,其實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啦,你去忙你的吧。”我的心情馬上就好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煩?”他靠在廚房窗戶那裡,抽出一根菸,點上。
“從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我拉開陽臺的門,走進去問道。
“從內心煩悶開始。”大河吐出的煙氣嫋嫋升起,消失在空中。
“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住在這兒的?”我也和大河並排站著,看著窗外的風景。
雖然我早已經從江教授那裡瞭解到,他是在他父母去世以後才開始在外面混的,但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他。至於江教授和他父母之間的特殊關係,老實說,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完全明白。按照珠珠的八卦推測,似乎大河的父母都是江教授的朋友,但是大河的親身爸爸是誰,卻……有可能是江教授……因為一次飛機失事,大河淪為孤兒……不過那時候,他已經到了15歲什麼都明白的年齡……
“從內心煩悶的那時開始。”
大河眼睛雖然望著窗外,目光卻總顯得十分遊離。就像他那沒有焦點的目光一樣,他的回答也是那樣的虛無縹緲。
“我現在因為學習任務很重,所以也不得不離開家自己一個人住,但時不時地還是會很想家。想念那種睡在家裡的感覺……你不想嗎?”我把這個頗為敏感的問題委婉地向他提了出來。
“家庭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可留戀的記憶。我也不想去回憶。”他終於把視線收了回來,轉頭看著我。
“所以你現在大部分時間在做一些和自己家庭無關的事情,對吧?比如,成為一個狂熱的‘玉米’。連續好多天都不回家。而且,我覺得像你這樣酷的人,不應該那麼強烈地喜歡另一個人啊。”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這麼說他。
“家庭?我從來沒有去想過。‘玉米’們有錯嗎?我們一起為一個陌生的朋友助威,我們都很溫暖。這個你根本就不懂。”大河用那種不屑地語氣對我說。
“我懂!因為我現在也是一名忠誠的玉米!”我大聲的辯駁,簡直出乎我自己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