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僅要讓日本人恐慌,更要讓他們覺得孤立,這樣才能更大的觸動他們的靈魂。你能不能在這方面做點文章?”
“應該沒問題,日本人在亞洲從來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以往多次金融危機,他們都是受益者,別人也拿他們沒辦法,現在輪到他們自己吃苦頭,應該是沒有人不樂意看到的。”丁自強笑道,顯然心情很是暢快。
“那好,就這樣吧,有新情況我再向你彙報。”沈信笑道:“我待會兒還要參加一個訪談,就先不跟你說了。”
“彙報?”丁自強一聽就來氣了:“打電話求教都找不到人,你還向我彙報?”
“唉,你怎麼這麼心急呢?事情總要留點懸念才好,你不知道什麼叫猶抱琵琶半遮面嗎?”沈信又笑了:“反正最後總是會給你答案的。”
“你敢不給?我跟你急。”丁自強在掛電話又加了一句:“你真是一個邪惡的陰謀家。”
對丁自強這個意外的告別詞,沈信愣了一下之後不由大笑。
沈信說要參加一個訪談,那倒不是敷衍丁自強,而是他真的有這麼一個約會。在日本股市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的情況下,自然大多數人都只為自己的前途憂心忡忡,但也有那麼一些比較清醒的人,透過這個事件意識到自以為強大的日本其實有多脆弱。
邀請沈信參加訪談的正是這麼一個人,他是一個電視臺的主持人,在以往他就是以政治觀點左傾而聞名,曾受過右翼分子的威脅。說起來也不能不佩服這個人,在沈信現在行蹤隱秘的情況下,他居然透過香港的關係最後聯絡上了沈信。
這個人之所以找沈信,是因為透過此前沈信的兩個記者招待會,他發覺沈信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人,而且好象還無所不知,出於對日本狀況的擔憂,他想和沈信談談,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日本解脫困境。
這樣的機會也是沈信一直在等待的,火是燒得差不多了,現在是時候給日本人指點一條生路了,也就欣然答應。
為保安全,其實主要是為保證溫馨不受干擾,沈信一直行蹤詭秘,深居簡出。這次參加訪談也一樣,他根本不給任何意圖叵測的人發現他行蹤的機會,等訪談時間一到,他馬上就出現在訪談現場,至於他怎麼到的,沒有人知道。
對採訪者來說,沈信是怎麼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了。幾乎沒有客套,訪談馬上就開始了。
對著鏡頭,沈信臉色沉重:“我又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同時感到心情非常沉重。在此之前,我曾指出有關日本的一些潛在危機,並因此並指責為‘邪惡預言家’。可是,儘管有我的警告,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很抱歉,因為我已經無能為力。”
“這不關你的事。”那主持人嘆息道:“日本的問題是自己的問題,你能指出這些問題已經是難得可貴了,不用自責不能解決日本的問題。日本的問題要解決,還得靠日本人自己。”
“對。”沈信立即贊同:“一個人,一個國家,都是一樣的,最關鍵還是得靠自己。”
從這個話題出發,沈信和這主持人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從古到今,從政治到社會民俗,兩個人談得甚是投入。而在這期間,沈信表現出來的淵博知識和深刻的見識,不止一次讓那主持人歎為觀止。
沈信這樣做自然不是為了賣弄自己的學識,而是為了一個更切實的目的。訪談進入尾聲,那支援人嘆道:“沈信先生根本不象是一個娛樂明星,更象是一個無所不通的學者,今天的訪談真是高興。”
沈信謙虛一下,那主持人忽然問道:“關於日本的歷史和問題我們已經分析得差不多了,但最關鍵的還是如何解決好現在的危機。對此沈信先生有什麼高見嗎?”
“請原諒我更正一下你的話,在我看來,最關鍵的不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