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她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再開啟電視機。
幸虧這頭等病房的電視機收得到第四臺,她至少有HBO可以看。
整整一個早上,她都只能看電影打發時間,直到接連三、四個鐘頭的“阿拉伯的勞倫斯”結束後,她的眼睛已經酸澀得像從沙漠打滾過的了。
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看來老爸是完全忘記要幫她準備早餐了。
海藍很困難地翻動了一下身子,大大地嘆了口氣。
“見鬼了,沒事留我在醫院裡面蹲苦牢嗎?為什麼我不能回去做家事呢?我為什麼一定要躺在遠裡浪費我的生命?”她開始滿腹牢騷。
指標慢慢地、慢慢地走到了十二點半,房門才傳來兩道輕敲聲。
海藍還以為是護士過來巡房或打針了,但是房門一開啟,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時,她激動得差點跳下床迎接他。
“季費恩!”她活像看到了天使下凡。
他被她的熱淚盈眶嚇著了,連忙趕到床邊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真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如果不是活動不便的話。“你總算來了,我無聊到快發瘋了。”
“中午剛好有空,我就帶吃的過來看你。”他笑了,安心了不少,“無聊嗎?要不要帶一臺掌上型的電動玩具給你?”
“不要,我寧可要全套的《天龍八部》。”她用左手抹了抹眼角,高興地笑道:“你帶什麼吃的來?”
“喜樓小館的鮮魚湯和刀削牛柳麵。”他開啟了食盒,撲鼻的香氣頓時繚繞海藍的鼻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又好笑又慚愧地道:“怎麼每次都是讓你幫我送吃的來,真不好意思。”
“別客氣。”他促狹地眨眨眼,“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她的心猛然一跳,“別開玩笑了,我會被你那票仰慕者打死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一票仰慕者?”他微笑著撕開竹筷封套,先夾了幾條彈性香Q的刀削麵喂她。
不知道為什麼,海藍也慢慢習慣這種親暱的舉動了,張口就含住食物,“唔,你長得這麼好看,在公司裡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對不對?”
費恩想了一下,“還好啦,我們公司裡的女職員並不太多,我們部門也只有一個女孩子。”
“我還不知道你從事什麼工作。”
他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容了,“你覺得我像在哪裡工作的呢?”
“星期五餐廳。”她想也不想就回答。
他手上的筷子滑了一下,差點掉進魚湯裡。“什麼?”
她無辜地道:“你長得這麼好看,不去做舞男實在太浪費了,一定可以賺很多、很多錢的。”
他抹著汗,乾笑了兩聲,“你就不介意未來的丈夫是舞男嗎?”
海藍很認真地道:“職業無貴賤,又不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有什麼好介意的?再說當舞男也很辛苦,要陪笑還要陪睡,如果能力不夠的話又會被嫌棄……總之,這一行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什麼能力?”他啼笑皆非。
她的臉色紅了一下,“就是那種……讓人幸福的能力。”
“你指的是效能力?”
這下子她連耳朵都紅了,咳了幾下,“呃,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瞅著她笑,對這個趣意十足的梅蘭娃娃越來越有興趣了。“你指的不是效能力嗎?”
海藍又氣惱又羞澀地瞪著他,“你明明知道我說什麼。”
他輕輕地拂開落在她臉頰的髮絲,微笑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個很純情的少年郎,對自己的身體很尊重,所以我是不可能從事這項職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