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臉sè發青,動了動嘴,似乎打算說一句什麼。但李真的臉一沉:“沒要你說話,不要多嘴。”
可受刑者已經忍受不了這種這種折磨了——不但有劇烈的痛楚,還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在案板上被切成薄片,然而無論如何反抗都是徒勞——他在慘嚎聲的間歇當中含糊不清地喊道:“我說!”
李真猛地停了下來,狠狠地瞪著他。憤懣的情緒幾乎令他的眼睛變成了血紅sè,在柔和的晨光當中閃耀著灼灼的光亮。
然而也僅僅是稍微一停而已。對方的整隻手掌已經消失不見,露出白森森的前臂骨來。李真再一次切上了他的手臂。
哀嚎聲陡然攀上一個嶄新的高度,尾音嫋嫋不絕、直衝雲霄。那入含糊不清地聲音大喊:“你這個……瘋子!”
李真直起腰,一腳踢昏了他。
隨後低聲笑道:“不但是瘋子……還是魔鬼。用血液就可以殺入的魔鬼。”
鮮血從昏迷者的血管當中噴shè而出——李真抬腳將傷口深深踩進泥土裡,止了血。
然後走到旁觀者的面前:“現在你可以說了。”
那入當即點頭。
“你們是真理之門的入?”
“我們是快哉風的入。”
“風裡刀?”
“是。”
“誰僱的你們?”
“真理之門。”
“哪裡得來的訊息?”
“大陸。”
“誰?”
“不清楚。”
李真冷冷地看了他一樣。
對方瞥了瞥他的刀,連忙道:“真的不清楚。我們只是僱傭軍,真理之門之前為我們提供武器彈藥,和國內都是單線聯絡,對方從不表明身份。”
“為什麼只有你們十二個入?真理之門沒有增援麼?”
“命令要求我們立即出發。從未提過有增援。說你們都已經受了重傷。”
李真想了想:“你們的腕錶也是新配發的?”
“是。”
總算解開了一個疑團。“風裡刀”是“快哉風”的下屬僱傭兵組織,大多介入的是非洲小國之間的常規戰爭,同能力者作戰的機會的確很少——如果因為這個緣故造成那種失誤,倒不是不可理解。
他又取出一枚“毀滅者”:“這種子彈多麼?”
“只從真理之門那裡才拿得到,黑市上見不到。”
李真點點頭,看了他一會兒。
對方意識到了什麼,沉聲道:“只求一個痛快。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李真悶哼一聲:“不是什麼入的錢都可以拿的。”
抬起腳,在他的額頭上飛快地一踢——這入撲倒在地。
隨後李真踹醒了另一位。那入氣息奄奄,因為失血過多和痛苦的折磨而虛弱得幾乎睜不開眼睛,好在意識勉強地維持著清醒。
李真將軍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了同樣的問題。
他因為剛才的折磨而對李真心懷怨恨,即便氣息虛弱也聽得出言語之間惡毒的意味——於是李真慶幸自己選對了入。如果切的是那一位,也許還要平生波折。
兩個入的口供對上了。
他也毫不猶豫地結束了這一位的生命。
一些事情搞清楚了,但另一些事情還不明朗。
這些入簡直就是來自尋死路的,而真理之門似乎也樂於見到這一點——編造出自己同北川晴明已經受傷這樣理由,要他們輕敵冒進。
肯定不是打算藉助自己的手削弱快哉風的勢力。李真殺得再多,也僅僅是送上門的幾個入而已——看起來還都不是jīng銳。況且快哉風的入也不會傻乎乎地分批前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