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就是你。你現在不想害死二阿哥,不是因為你善良,而是你想用他為自己的兒子鋪路……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的沒錯,難道我做的就錯了麼?讓我的兒子登上皇位對你還有什麼壞處不成?”
見容凰不落下風,梅落一時之間也拿她沒辦法,只好妥協:“好吧,赫舍里氏的事情就告一段落,我先不和你爭。接下來該怎麼對付馬佳氏那個小賤/人,你應該很清楚吧?”
容凰見她不再執著於胤礽的生死,不由長吁口氣,點頭道:“你放心,馬佳安敏擋著我的路很久了。就算你不說,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那就好。記得,我要讓馬佳安敏痛苦,折磨她,別讓她輕易就死了!”說完這句話,梅落的聲音忽然就消失了,緊接著她的臉也越來越模糊,好像電視劇裡妖怪煙消雲散那樣一點點消失不見。容凰就知道,這是梅落的法力又撐不住了。
不久之後她就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她揉了揉太陽穴,就聽懿嬪在一旁有些著急地叫她:“姐姐,你沒事吧?”
容凰搖搖頭,二人便繼續往延禧宮走去。
她們像往常一樣走進延禧宮的院子,正說笑間,佟氏忽然渾身一僵,步子都有些邁不動了。容凰正納悶她這是怎麼了,一轉頭容凰就明白了——納蘭容若正在院子裡呢。
康熙初年,清宮雖說已經有了不少規矩之說,但滿清入關時日畢竟不長,這個時候男女之防還是沒那麼可怕的。男女在晚上不能隨意共處一室不假,但青天白日的呆在同一個院子裡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何況納蘭惠兒和容若還是堂兄妹,那就更不用避諱什麼了。
因此惠兒見到容凰和懿嬪結伴來了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妥,大大方方地走過來給容凰行了請安禮,又和懿嬪對著行了平禮,便請她們坐下喝茶。
“貴妃娘娘和懿嬪妹妹可是有福了!這可是咱們納蘭公子親手泡的茶,就連皇上平日裡也是喝不到的呢!咱們呀,還是沾了大阿哥的光。”惠兒提起兒子就滿面喜色,她的保清和馬佳氏以前生的那個夭折的承瑞可不一樣,身子健壯許多不說,看起來也更聰慧一些,很得康
熙的喜歡。
“原來納蘭公子是來看大阿哥的。”佟氏不知如何才能與納蘭搭上話,只好這麼淡淡插了一句。
容若低頭專心泡茶,並沒有答話,好像沒有聽見佟氏的話一般。不過作為回應,他還是微微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只是這麼嘴角一挑,佟氏就已經心滿意足地攥緊了手帕。
“貴妃娘娘,請用茶。”將煮好的清茗倒入碧瑩瑩的茶盞之後,容若親自端起那尚不足一拳大的茶杯遞給容凰。
她淡淡應了一聲,隨手去接那茶盞,誰知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只是這是容若第一次和她有身體接觸,不知道怎麼那塊被她碰到的地方就好像被火燒了一下似的,燙得容若控制不住地縮回了手。結果那盞熱茶就那麼灑了,滾燙的茶水濺到容凰潔白如玉的柔荑上,原本白皙無暇的面板立即就起了紅印子。
容若驚慌之下完全忘了什麼禮數尊卑,他幾乎是本能一般地抓住了她的手,認真地吹了起來。
近看之下,他的睫毛很長,眼中彷彿蓄了一汪春水,時時刻刻都含著溫柔。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裡全都是她。
容凰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她飛快地抽出了手,淡淡地說了一句:“本宮沒事。”
“都是我不好……”容若盯著她手上的紅印,滿臉的自責。
一旁的懿嬪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一方面,她很羨慕容若對容凰的在乎,甚至有一點點控制不住的嫉妒。可是另一方面,她更同情這一對璧人的咫尺天涯。
明明相對而坐,卻無法直視彼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