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人啊!
身後有誰開始在喊男子的名字,身前則是村長說過的惹不起的富人,男子無法,只能道:“你們……和我一起去見村長吧。”
村長?
沈夜與謝衣對視一眼,想不到這小島只有一個村的人口。
不過男子的提議,二人自然不會拒絕。
有男子帶路,省了兩人不少麻煩,只是在穿過那依舊是石子鋪就的中心街道時,惹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又是誰啊?穿得真好,不會又是富人吧?”
“小馬說是要去找村長?他們不會是……”
“噓!別瞎說!”
幾個婦女站在街角,交頭接耳神神秘秘地說著什麼,到後來,便變成了既是警惕又是害怕的神色了。
“等等,嚴家媳婦兒不是還在那邊鬧嗎?會不會正好碰上?”不知是誰又說了一聲。
“都說了別瞎說了!”
低聲的怒吼,那窸窸窣窣蟲鳴般的細碎聲音便徹底消失了,僅有惶惑不安的眼神,在街道上來回傳遞。
帶路的男子權當做看不見聽不見,謝衣與沈夜也樂得裝聾作啞。小島的聚集區不大,不一會兒,男子便指著一棟兩層的樓房道:“到了,就是這裡。”
話音剛落,卻是聽得“呯”的一聲巨響,一張方凳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從沿街的窗戶裡摔了出來,碎掉的玻璃“叮叮哐哐”掉了一地。
“他媽的,那是我男人!我男人!你們還要不要臉?!啊!”幾個杯子沿著凳子的軌跡,再度被摔了出來,“乒乒乓乓”連續幾聲好不清脆,“你們這是見死不救啊!啊?你們這不是叫我們去死嗎!”
尖銳到破音的嗓音,濃濃的滿是哭腔,在一個熱水壺也被扔了出來後,震天的哭聲終於響了起來,聽聲音,應當還是個年輕女子。
見狀,圍在村長家邊的一群人又小聲聊上了:“作孽哦,嚴家小夥子失蹤有好幾天了吧?他媳婦天天來鬧,又有什麼用?說不定早死了。”
“可不是,前幾天那兩個年輕小夥子也不見了,該不會也是……”
眾人眼神閃爍,交換著你懂我也懂的神色。
而為沈夜與謝衣帶路的男子則是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敲了敲那扇漆成深紅色的木門:“村長,山上的人來了。”
“山上的人”就像是一個訊號,屋內女子的哭喊聲乍停,而那些嘰嘰喳喳的婦人也是突然一個個站直了身體,眸光不定的眼只是往沈夜與謝衣身上瞟。
屋內一陣靜寂,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有人緩緩地朝門口走來。
“吱啞——”一聲,門開了,只見一個頭發仍舊烏黑的老人站在門內,先看了面色緊張的男子一眼,接著,便波瀾不驚地看向謝衣與沈夜。
“哦,山上的客人來了啊。”
“山上的客人”幾字被拖得很長,老人聲音不鹹不淡的,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山上的客人”不用說都知道是指誰,畢竟站在這裡往上看,烈山部買下的別墅,只剩下一個屋頂隱藏在群樹掩映之中。
謝衣笑著上前幾步:“叨擾了,我們來找樂無異和夏夷則。”
老者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他淡然地轉向身後,語氣依舊平淡,“嚴家的,你先回去吧。”
屋內沒有響動,不想老者下一刻便怒了:“山上的客人來了,你怵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一聲怒喝,便聽得屋內先是靜默,接著就是窸窸窣窣一陣響動,但不見女子往前門來。老者向沈夜與謝衣招招手,想必那女子是往後門去了。
帶路的年輕男人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在沈夜與謝衣進到屋內後,老者轉身便關上了門。
與想象中的凌亂不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