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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凡你所在意的,要全部毀掉。”杜萊撫著手中暖爐,說得輕巧淡漠,“可還記得紅英?你也欠她的,我來替她索債。”
唐溟暗暗握緊了拳,這麼說他對唐甜下手,卻是有意的了,他發現杜萊開始行動,便有意無意疏遠她,反而讓杜萊鑽了空子。
“你也心疼紅英,就不要再讓不相關的人受牽連。”唐溟斟酌了許久,再說話時聲音竟有些嘶啞。他還想再努力一次,這一次之後,也許真就是仇人相見分外明白的爭鬥了。
杜萊久久注視著唐溟,一字一句道:“其實你來的時候就該明白,有些事,果真身不由己。當初我們都錯了。”
一切無可挽回。
唐溟站在月光裡,在他和杜萊之間不過十米,卻有千山萬壑之隔。他不曾後悔,卻不能不難過。
“唐溟……呃,師父為什麼會為那種傢伙難過?”唐甜跳起來道,因為亂叫師父名諱,又被唐羽瞪了一眼。
何菀帶著辛良去了宮裡,剩下的人半夜裡被唐憂召集來,說是提防夜襲。唐憂考慮到唐甜被杜萊利用的事,不願重蹈覆轍,便有心要把杜萊的事告訴他們。唐許和宗嚴去三師伯那兒幫忙去了,而這裡面只有唐甜對這傢伙有些知道,其他人都是略有耳聞罷了,然而說到他是魔教之人,都極好奇,烏溜溜數雙眼睛都睜得大大地望著師叔。
唐憂卻不說話,慢悠悠接過唐誠遞來的茶盞,指指左肩。唐甜趕立刻堆起笑臉替他捶,佔緗正好進來,看不慣她這副殷勤諂媚的樣子,氣呼呼瞪眼:“十七師叔,你手腳真覺著痠疼,打一套拳活動活動就是,怎麼跟那些一灘泥似的老爺一樣,六姐兒有什麼力氣,要捶我來罷!”說著捲袖子衝上來。
唐憂奈何不得這個佔四姐,只好說著“罷罷罷”躲開,又被唐羽唐誠攔下來,唐諳也催促,他才道出唐溟與杜萊的前塵往事。
十多年前唐溟雖天賦異稟,卻桀驁不馴,先後出逃,又打傷了師叔,在當時已被視作唐家叛逆。是現任掌門唐樺求情力保,才饒了他,便要他將功贖罪,潛入度家堡打探密道地圖,以期唐家聯合武林各派殲滅這一魔教。
唐溟先在外流浪了兩年,藉機認識了杜萊,沒想到兩個少年性情相投,尤其都對煉毒解毒深有心得,真是相見恨晚。他趁此機會進入了度家堡得到重用。然而多次勸度萊和他父親與武林門派談判,卻不被接受,也引起度雲鶴的懷疑。為獲取地圖,他不得不對度氏父子用毒。
“可是,不是十四師叔受了重傷麼?”佔緗忍不住插嘴。
唐憂沒好氣白她一眼,嘆道:“你十四師叔知道他們父子極其小心,又擅用毒,因此制的
31、 蠱心香 。。。
是無藥可解的毒……而且,為打消他們疑慮,他自己先服了此毒。”
幾個人暗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視。先前唐諳聽到說唐溟對待他親如兄弟的杜萊下毒,便有意看了唐羽一眼,那意思卻是譏諷在他眼中“聖人”一般的師父也會如此卑鄙,此時卻有些吃驚。
而唐甜聽到這裡,心忽而提起來,那唐憂恰好又道:“他這麼做,是為著唐家還派了人去接應他,他打算讓此人帶著地圖離開,至於自己已成廢人,便生死由命。可是……”
唐憂看了一眼唐甜,緩緩道:“可是那位師伯卻用自己的命救了十四師兄,臨死將自己女兒託付給他……”
眾人默然,良久佔緗才驚呼道:“這人就是唐甜的爹?”
唐甜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咬了咬唇。這是她第一次靜靜聽別人說到她爹,以往無論什麼人要藉此勸她接受,她都不肯聽的,今日唐憂繞著法兒說出來,想必是怕她再受人挑撥,對唐溟不利。
她的想法也不是不對,唐憂考慮的卻比她多。只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