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以陳良這些天顯得非常的輕鬆。
蔡京剛剛在石府大門前下了馬,正要讓差役通傳,忽然聽到北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轉瞬的功夫,一白兩黑三騎呼嘯而至,“喻——”的一聲,勒馬停在石府大門前十步左右的地方。馬上的三個騎客熟練的翻身下馬,箭步直奔石府大門而來。
“侍劍?”蔡京望著為首的那個少年,不禁失聲喚道——這時候遇上石越的心腹書僮,真的是又驚又喜了。
侍劍聽到有人叫他,向這邊轉過臉來,見是蔡京,急忙走了近來,笑著行了一禮:“蔡大人。”
蔡京卻不敢受他的禮,不待他拜下,便已經扶起,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隨學士去京師了嗎?”
侍劍笑道:“我是特意回來報平安的。”一面高聲向另外兩個家人說道:“你們先進去,告訴夫人和陳先生,我回來了。等會兒就去參見。”
這會功夫,蔡京的心思已轉了幾轉——石越特意讓親信的書僮回來報平安,可見京師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平安的事情!否則的話,石府多的是人差遣,怎麼可能讓侍劍受這來回奔波之苦?
他把侍劍拉到一邊,看了一下四下無人,低聲問道:“京師裡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了,是不是?”
侍劍淡淡一笑,道:“蔡大人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事。若有大事,我還報什麼平安?”
蔡京見他如此神態,不由也放了幾分心,他知道侍劍做事老成,多問無益,便不再追問,轉過話題,說道:“沒什麼事便好。杭州卻是出了幾件怪事,我來此,正是要找陳先生商議。”
侍劍眉毛一挑,道:“怪事?”
蔡京點點頭,卻不再多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所,先進府再說吧。”
“也好,我去叫了陳先生,到他的書房說話。那裡很幽靜。”侍劍聽蔡京的語氣,知道必是有密事相商。
※※※
陳良的書房在石府的西花園,是單獨的裡外幾間的二層小樓,的確是個幽靜的地方。
侍劍與陳良靜靜聽蔡京說完蔡喜報告的事情,不由有點目瞪口呆。侍劍畢竟年歲還小,對於事情所見未深;而陳良卻並不太懂得權謀機變。二人聽說彭簡如此大膽,竟是一時都呆住了。
蔡京一向自視甚高,對二人如此反應,倒也不以為怪,他望著侍劍,又追問了一句:“侍劍,你在京師,果真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侍劍搖了搖頭,說道:“京師的確有謠言,但是皇上很信任我家公子,幾乎每日都會特意召見,這樣的恩寵,是天下少有的。”說著,便把京師發生的事,簡略的介紹了一下,只是他出發的時候,彭簡的奏摺還沒有汴京,卻也不知道更多的情況。
蔡京聽他說完,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望著陳良與侍劍,說道:“依在下之見,必然是彭簡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在搞什麼古怪,而這個古怪,又必然與楚雲兒有關……”
“可是他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呢?”陳良疑惑的問道。
蔡京微微一笑,道:“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我們在這裡想是想不出來的。但不管他玩什麼花樣,我們都要搶得先手。想來彭簡也是因為心懷忌憚,所以不敢亂來,這就給了我們機會——我已經囑人,說楚雲兒涉及市舶司一樁走私蔗糖案,去楊家院將彭簡的人趕走,把楊家院控制起來。等一會兒,我再自己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從楚雲兒口中,探聽出點什麼來?”
侍劍與陳良見蔡京如此膽大妄為,又是吃了一驚,但是此時他們卻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得依他行事。侍劍知道石越與楚雲兒交情非常尋常,生怕蔡京亂來,想了一想,說道:“蔡大人,楚姑娘與我家公子交情非同尋常,大人去若是探不出什麼話來,便讓小的去一次,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