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我們稍後再說吧。”攬著我,輕輕地向後退了一步,將那劍尖抽離身體,而後他轉過身準備離開,圍住我們的劍客見此情景倒也沒有加以阻攔,畢竟子墨的劍還架在寂周泓的脖子上呢!
踏出冢樓的大門,我這才喘了一口氣,只聽得身後劍客們收劍的聲音,一顆緊繃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耳邊突然傳來了子墨的驚呼聲:“小心!”
還來不及扭頭,就感到身邊的範冢一陣痙攣,抽搐了起來。低頭一看——從範冢的前胸竟透出了一截劍尖。那,是寂周泓的佩劍!已經被仇恨與羞辱折磨得喪失了理智的他將手中的劍狠狠地刺透了範冢的身體。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殘忍地將劍抽了回去。
天!這不是要了範冢的命嗎?
大腦一片空白的我伸出瑟瑟發抖的手按向範冢不停噴湧鮮血的傷口,尖銳地喊道:“子墨,快叫大夫來,快呀!”
已經呆若木雞的子墨這才緩過神來,飛也似的離去。
望著手中的鮮血,我對寂周泓喊道:“他處處對你手下留情,你居然下這樣的毒手!虧你還口口聲聲三年的兄弟情誼?哼!你的兄弟情誼還不如妓女之間的情誼呢!寂周泓!我鄙視你!如果讓我跟你走,我寧可到妓院去做妓女!”
一番激烈的言辭刺痛了失去理智的寂周泓,只見他執劍的手一鬆,不可置信地向後退著,然後跟子墨一樣飛也似的離去了。只聽得他的喊聲遠遠地傳了過來:“大夫,大夫,快來救救我的兄弟!大夫呢?大夫……”
“卓然……”懷中的範冢虛弱地喚了一聲。
“什麼?”我強抑著眼淚問道。
“去……去找淮南王。烈兒的事情,他可能會知道。去找他,去……找……他……去……”說到這,範冢體力不支地昏死過去。
第69節:第二十章 頓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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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範冢,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無助的我抬起頭,衝著院落裡的左手劍客喊道,“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我把他抬到床上去!”
兩名左手劍客也被這急轉而下的變化搞暈了,紛紛順從地按照我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將範冢抬回了冢樓房間。
此時一陣閃電,天空中頃刻間下起了瓢潑大雨。急促的雨滴爭先恐後地衝刷著地面,不一會兒便將範冢留下的血跡消弭得不見蹤影。
沒想到第一次到範冢的房間竟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此時距離範冢受傷已經過了三個多時辰了。
肆虐好一陣的暴雨終於停止了他的不滿,晚霞悄然地佈滿了天空,將大地映襯得悽美、壯觀。
經過這樣強烈的沖刷,明聖湖的水面漂浮了一層水汽,在晚霞的折射中顯得妖嬈、神秘。只見天水一色,令人尋不到地的盡頭天的邊際。
室內到處漂浮著陣陣冷凝的香氣,那全是因為寂周泓像喂糖豆似的往範冢嘴裡倒“冷香丸”的結果。
若不是大夫的及時阻止,那寂周泓一定會將整瓶藥丸全部塞到範冢肚子裡的。到時,範冢即便沒有死於失血過多恐怕也要死於營養過剩了吧?
發瘋似的喂完藥丸,寂周泓便奔出房間站在走廊上左右開弓地給了自己一通耳光,而後絕望地蜷縮成一團等待著大夫的判決。
如煙得到訊息,此刻也已經趕了過來。她倒是真的很有主意,三兩下就屏退了一些不重要的閒雜人等,緊握著我的手等待著大夫的診斷結果。
當大夫診完脈?裡?嗦說了一大堆藥理、醫理後宣佈範冢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時,如煙那已經溼漉漉的手這才鬆弛下來。
“他沒事了,沒事了。”說完,這個強悍的女人第二次在我的面前哭了起來。
如煙,真的是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