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種都是一大盤,想吃什麼侍女會夾一些放在你的面前,挺有點西餐的感覺。
席間我沒說什麼話,只是認真盤算著什麼時候開始催眠。
“卓然。”蒔羅忍不住先開口叫我。
“幹嗎?”
“我們晚上做什麼?”
“咦,你今天不用去商議大事嗎?”
“前段時間都商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胡異他們會辦好的。別管這些了,在船上很無聊的,咱們玩些什麼吧?”此刻的蒔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跟姐姐撒嬌耍賴的小弟弟。
我望著無辜可愛的臉,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哪兒玩呀?甲板上黝黑黝黑的,還很冷!”我嘟囔著。
“咱們在床上玩吧?”
唔!我剛剛含在嘴裡的牛肝菌例湯差點噴了出來。臭蒔羅!這話也就是你說我還不會往歪處想,要是換了別人,我還以為他的潛臺詞是:我們上床吧?在向我發出邀請呢!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高興地咧著嘴笑了。
“好啊!我們到床上玩。”四周,充斥著侍女和衛兵剋制不住的抽氣聲和不敢置信的目光。在他們的眼中,我們是一對變態的同性戀人!
就這樣,在他們充滿痛惡的目光中,蒔蘿和我各懷心事,興高采烈地回到了臥房中。
開啟裝著夜明珠的暗格,讓炫目的光線照進房間的每個角落。蒔羅盤著腿坐在床榻上,氣定神閒地問我:“玩什麼?”
我拿出下午就準備好的鈴鐺,朝著他晃了晃,“就玩這個。”這布衣鈴遍佈整個貨船,我是從窗外摘下來的。
“布衣鈴?”蒔羅有些意外地望著我,顯然不明白到處可見的布衣鈴有什麼好玩的!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
脫下鞋子,盤著腿坐在他的面前,我微笑說道:“今天我們玩一個叫催眠的遊戲。”
“催眠?”蒔羅顯然不明白這個詞彙的含義,追問道,“這是什麼遊戲?”
“你先不要問那麼多。”我邊說邊拿出下午製作的一個簡易的漏水器,這個時代自然不會用鐘錶了,只好讓士兵給我找來一個竹筒,在底部鑽了一個細小的孔,讓水有規律地一滴一滴溜下去。條件有限,湊合湊合得了。
“這是什麼?”蒔羅更驚奇了,指著漏水器問道。
“你怎麼跟女人一樣?嗦!”我不耐煩地說他。
這一句可戳到了他的痛處,只見他當即閉嘴,多一句廢話也不肯再說了。
哈!找到了治他的死|穴呢!我在心裡偷笑著。
“現在請你靠在靠墊上,然後深呼吸,”我指揮著他,“均勻地吐氣,再深呼吸,吐氣。每一口氣一定要均勻地吐出來。”
此刻,夜明珠的奪目光線照得人昏昏欲睡,香爐中的薰香也不停地散發著令人燻醉的氣味,幾次深呼吸的調整使蒔羅的情緒進入了非常平靜的狀態,漏水器有規律的“嘀嗒、嘀嗒”聲響像是控制了他的心跳一般。眼見他的雙眼焦距變得渾濁,我知道,催眠的最佳時機到了。
“看著布衣鈴。”我在他的眼前拿出布衣鈴,左右晃動了起來。
只見蒔羅的眼睛一開始還隨著布衣鈴擺動的方向挪動著,一盞茶的工夫瞳孔的光芒就散亂了,眼皮開始像灌了鉛似的慢慢閉合了起來。
我用比平時說話慢三四倍的語速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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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速度更慢:“我、叫、蒔羅。”
“你是誰?”
“我是羌國的國王。”
“很好,告訴我現在你看到了什麼?”我接著問道。
“看到了母后的宮殿。”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