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更可口,但是他更清楚自己現在需要節約體力,最好不要去打那些大型野獸的主意。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的運氣來了。
夏亞雷鳴在林子裡現了一頭傻乎乎的牧鹿,這頭蠢東西的鹿角被纏在了一片荊棘裡,已經掙扎了好一會兒。
夏亞雷鳴歡呼了一聲衝了上去,他並沒有打算殺死這個傢伙,而是取出了繩子打了兩個套結,小心翼翼的拴在了鹿角和鹿脖子上,然後將鹿角從荊棘裡扒了出來。
這頭鹿一得脫困,立刻驚慌的試圖逃跑,但是夏亞雷鳴已經看準了機會一個翻身躍上了鹿背,手裡拉扯著繩索,就如同騎馬那樣。
他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他操控鹿的手法很是熟練,那頭鹿被他左右拉扯了幾個來回,終於乖乖聽話。夏亞雷鳴很小心的利用手裡的“韁繩”控制鹿奔跑的方向,然後抱住了鹿脖子。
這頭鹿帶著夏亞雷鳴跑了足足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夏亞雷鳴才饒了這個筋疲力盡的可憐傢伙,不過他依然用火叉的一頭,在鹿身上紮了一個小孔,放了一點鹿血出來,然後又用隨手在叢林裡採的草藥給鹿糊上了傷口,才放了這個傢伙。
幾口鹿血下了肚子,很快肚子裡就騰起一股熱氣,這熱氣飛快的散步全身,既便周圍寒風嗖嗖,人也是暖洋洋的。
夏亞雷鳴判斷了一下方向,確定了自己已經遠離野火鎮北部大約兩百多里了。只是方向並不是正北,而是略微有一點點偏西。
不能繼續往前了。再往前的話,就靠近矮人的地盤了。夏亞雷鳴可不想送死。
而往東也不好,往東是一片荒野,那兒是地精的領地,那些地老鼠比矮人還難纏。
黑街上的那個老奸商告訴自己的訊息,獅獸應該就出沒在附近這片叢林。或許還要往西偏一點點吧。
該是做一些準備了!
夏亞雷鳴在叢林裡貓著腰走了會兒,最後在一片小沼澤旁,找到了幾隻呱呱叫的黑色的泥蛙,這種泥蛙的酷似癩蛤蟆,背上有一片液囊。
這種小東西都是傻瓜,根本不會動,成天到晚只會蹲在沼澤旁亂叫,哪怕你上去逮它,它都不會動彈一下。
夏亞雷鳴找了一根尖銳的樹枝,從幾隻泥蛙的背上的液囊裡取了一些泥蛙的囊液——這種東西沒有太多的毒性,卻會讓人產生麻痺感。
基本上,很多熟悉叢林的獵人都知道這個東西,不少老獵人都習慣拿這種東西來當作受外傷時候的止疼藥使用。
夏亞雷鳴又找了棵高大的松樹,踩了幾十枚風乾後又硬又尖的松針,找了一細細的樹枝,將裡面的枝條抽出來,又絲毫不損壞樹皮——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手上的動作細緻而輕柔,極為嫻熟靈巧。
這也得歸功於死去的老傢伙,那個傢伙教夏亞雷鳴的斧技——你要成天拿著二十多斤的斧頭在豆腐上雕花,幾年下來,你也能練的一雙巧手。
用捲起來的樹皮當作吹管,松針沾上了泥蛙的毒液。這就成了一套吹箭。
夏亞雷鳴甚至在自己的火叉和斧刃上也抹了一點兒泥蛙的毒液。然後用繩子將褲腿綁了起來,開始在叢林裡巡視搜尋了。
就在他離開了沼澤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忽然,前面的叢林裡傳來了一陣沙沙的動靜。這個聲音立刻驚動了夏亞雷鳴。
他眼睛一亮!難道我的運氣這麼好?!
立刻將斧頭提在手裡,躡手躡腳的小心靠近,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裡握著火叉,隨時準備當作投槍擲過去!
要知道,獅獸的性子可以很兇猛的!
走到了大約距離那片灌木叢還有十幾步的時候,夏亞雷鳴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他有些疑惑,略微遲疑了一下,飛快的抓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