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孔時雨笑了起來,“禪院,你看,我就說他很合適吧?”
禪院甚爾神色幾度變化,忽然轉過頭,含糊應了,“湊合”
戶川徹不明所以,“……什麼合適?”
“是這樣的。”孔時雨面露尷尬,隨後正了正神色,儘量用一種嚴肅認真的語氣將計劃詳細說了一遍——但這絲毫不能掩飾這個計劃本身的不著調。
“所以你們想讓我……”五分鐘後,戶川徹面無表情,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很難說出那幾個字。
禪院甚爾替他補上,“傍富婆。”
聞所未聞的道路。
要說在這一行,戶川徹三個世界加起來也算是經驗豐富老員工,但是原諒他思維匱乏,此前一直停留在“瞄準,開槍,走人”的階段,實難想象還有這種另闢蹊徑的方式。
最後戶川徹盯著禪院甚爾的臉半晌,艱難道:“她都不喜歡你,她怎麼會……喜歡我。”
他們兩人的長相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好吧。
然而禪院甚爾用那種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盯著他,戶川徹莫名感覺自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情不自禁的坐的離對方遠了點。
禪院甚爾伸手在自己的耳朵上方比了比,“把頭髮剪到這裡,應該可以。”
戶川徹:“……”
戶川徹:“這個方法前期準備太長了,你很難確定對方會在什麼時候把邀請函的位置透露出來。”
禪院甚爾:“拍賣會還有一個月。”
戶川徹:“……我之前沒有做過類似的事。”
禪院甚爾:“很簡單的,聊聊天,不到一天對方就會把能說的都說了。”
戶川徹嘴角一抽:“誰能用一天就讓一個陌生人喜歡上自己啊?”
禪院甚爾理所當然,“我。”
戶川徹:“……”
一般人如果不熟悉的話,很難觸及禪院甚爾優秀皮囊下的人渣本質。
若說之前戶川徹還對自己這位同行抱有一絲警惕的話,此刻則已經揭開了對方起碼百分之三十的真面目,並對禪院惠的童年教育產生了深深的擔憂。
禪院甚爾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就我目前查到的資料來看,那位小富婆是最好下手的一個。”
禪院甚爾:“你按我說的做,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把邀請函拿到。”
戶川徹:……你真的好熟練啊。
見戶川徹不說話,禪院甚爾沉思片刻,無所謂道:“你要是介意暴露真實身份的話,可以用我的名字。”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上次他的確是連名字都沒說全就被那位小富婆拒絕了。
禪院甚爾:“除了那位富婆,你上哪裡找這麼好的機會?”
戶川徹沉默片刻,有些艱難的抬起頭,“……怎麼弄?”
孔時雨莫名覺得他們像是逼良為娼的同夥。。
禪院甚爾盯著戶川徹看了片刻,“換髮型,換西裝……然後花點錢把你在各大會所的排名刷上去,營造一種門庭若市的假象,讓富婆自己來找你——錢可以之後再弄回來。”
“啊,”戶川徹突然想起來了,他頂著孔時雨逐漸詭異的目光,一連報出了好幾個定位頗為高階的會所,“這幾個行嗎?我有會員卡,還沒用過。”
戶川徹回來的時候五條悟正在打遊戲,最後一關,於是五條悟沒有回頭,只是小聲嘟囔:“森鷗外又給你什麼臨時任務了?港/黑現在不都已經快成橫濱地頭蛇了,還缺人嗎?”
戶川徹急匆匆的走過去,在客廳裡翻箱倒櫃,他之前公寓裡的東西,有很大一部分都搬到了五條悟的這間屋子裡,“你還記得之前的那個會員卡放在哪裡嗎?”
嗯?
五條悟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