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圍圈的機會。
戶川徹飛快攀上了一株香樟,靈活又輕巧的在枝丫間騰挪,這種地形天然適合狙擊手發揮,只要距離拉遠,他有自信可以做出反擊,即便無法將人全數解決,逃出去應該沒問題。
羂索一直跟在戶川徹身邊,這個殼子擁有操縱風的術式,使得他看上去比戶川徹還要輕鬆寫意。
戶川徹瞥了他一眼,沒指望他幫忙,但還是忍不住說道:“最好分頭行動,這樣子兩個人都逃出去的機率會大一點。”
“你沒發現嗎?”羂索忽然說道,看向戶川徹的眼中流露出些許隱藏極深的惡意,又很快被淡然的笑意所覆蓋。
他一指身後緊追不捨的咒術師,“他們想要抓住我們,但不抓住也沒關係,說道底只是在拖時間而已。”
戶川徹:“什麼?”
忽然他睜大眼睛,猛然意識到了羂索的言下之意,瞬間加快了動作。
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一束亮藍的光自遠處迸發,轉瞬之間逼近眼前,將昏暗的山林照的亮如白晝。
瞬間,周遭的林木全數湮滅。
一個平淡中帶著漠然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彷彿是神佛自九天外傳來的一聲輕嘆。
“術式順轉——”
“蒼。”
自新世界二十
驚飛的鳥雀盤旋於空中,捲起的草葉在空中飄舞又落下,紛紛揚揚如同下了一場雪。
五條悟懸停在半空,碩大的落日高懸在他身後,正緩緩沉入地底,金紅的夕陽如潑墨般暈染開來,恍惚間猶如佛陀身後的大光相。
五條悟臉上沒什麼表情,向來輕快勾起的嘴角此刻拉直成一道冷硬的線,雙眼被墨鏡遮的嚴實,直直的看向羂索和戶川徹所在的方向。
一剎那,周遭的咒術師重重鬆了口氣,他們像是看到了希望,原本臉上的吃力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幅勢在必得的神情,打量戶川徹和羂索的樣子就像是在打量兩個手下敗將。
有些人甚至把武器收了回去,轉而開始處理起身上的傷口,似乎只要五條悟在,就絲毫不用考慮失敗的可能。
戶川徹有些狼狽的靠在樹上,那發[蒼]來勢洶洶,雖然沒有直接擊中他,但是摧毀了周遭的林木,他不慎從樹梢跌落,此刻滿頭滿臉的土。
相較而言,羂索則要從容很多。
“六眼到了,”他用一種置身事外的語調敘述了一個事實,又轉頭看向戶川徹,“現在怎麼辦?打還是跑?”
嚴格來說,這是句廢話,因為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
戶川徹沒有說話,他低頭在包裡翻找,似乎要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據說可以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
羂索看著他,像是看一條在漁網中垂死掙扎的魚——他是將獄門疆的作用告訴了戶川徹沒錯,但是關於獄門疆的用法卻是胡說的。
也就是說,戶川徹絕無可能用獄門疆封印五條悟,到最後還是要求助於他。
不過話說回來,羂索的視線在戶川徹和五條悟之間移動——他本以為兩人會有一場關於背叛的指責或者歇斯底里的對話,結果兩人一個比一個的冷靜,說是形同陌路也不為過。
果然,之前做輔助監督的時候看似和五條悟交好,實則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戶川徹眉心緊蹙,神情愈見焦躁,然而無論怎麼擺弄獄門疆都沒有什麼反應,他拿著獄門疆的手逐漸收緊,因為用力手背蹦起道道青筋。
羂索只是冷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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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重新有了動作,他垂於身側的指尖動了,忽而右手緩緩抬起,似乎要再扔一發[蒼]。
戶川徹轉身一把抓住羂索的手,“獄門疆到底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