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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幅《蟬》,第二天下午拍賣。
第三幅《秋天的落葉》,第三天上午拍賣。
這三幅油畫都比a4紙要小一圈,弄清楚清水慎一郎的死因後,清水家見瞞不住,把畫的事情也說了——柳田建一要找的畫,就在這三幅之中。
戶川徹合上名單,“既然這樣,那我就明天下午動手好了。”
五條悟好奇:“動手什麼?”
戶川徹微笑:“演戲。”
配合太宰治演一場有煙無傷的戲。
第二天上午,由於拍品價值不高,到場的人只有一半。
戶川徹和五條悟就坐在太宰和安吾的後一排,一低頭就可以看見兩人的髮旋。
前面的幾個拍品響應的人都寥寥無幾,最高成交價不過兩百萬,直到第七件拍品《紅楓》,開始拍賣。
照常一段簡單介紹後,主持報出了起拍價一百三十萬。
頭一個叫價的是羂索,“一百四十萬。”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雙雙一愣。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開始回憶起之前蒐集到的有關北城的情報:“不可能,北城對藝術品沒有任何興趣。”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直接將這幅畫的身價拔高到了另一個高度。
“兩百萬。”
太宰治轉頭,五條悟朝他露出一個笑,滿臉寫著有錢。
羂索幽幽的看過去,被那頭白毛刺的眼睛疼,神情差點就裂了,咬牙再度舉牌,“兩百二十萬。”
“兩百五十萬。”
“兩百六十萬。”
“三百萬。”
兩人相互競價使得這幅畫的身價一路飆升,太宰治原本快樂看戲,逐漸的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若有所思。
“安吾,你有沒有覺得……”
太宰治話沒說完,因為就在他開口的剎那,羂索陰沉的聲音再度響起:“三百一十萬。”
與此同時,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
沉悶的槍響突然響起。
一顆子彈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朝著太宰治直直射去。
死遁第十天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突然覺得頸後傳來一股大力,尚來不及反應,就被戶川徹一把拽了過去。
那顆子彈擦著太宰治的鼻尖而過,在坂口安吾臉上留下一道血痕後,最終沒入了他們身側看客的肩膀中。
噗嗤。
子彈沒入血肉的聲響沉悶的就像是一塊石頭落入了湖水中。
整個會場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唯有中彈者的痛呼淒厲又嘶啞,像一道劃破幕布的銳利刀痕,在會場中盪出空曠的回聲。
不知是誰發出的第一聲尖叫。
緊跟著,整個會場都亂了起來,像是沸水濺入油鍋,黑壓壓的人頭如慌不擇路的螞蟻般,焦躁又不安的湧動著,咒罵聲、尖叫聲,此起彼伏響作一團。
在這種情況下,戶川徹鎮定的出奇,幾乎和太宰治在同一時刻看向二樓的某個位置。
太宰治:“在那兒。”
戶川徹:“我知道。”
戶川徹將懷中的兩人一股腦全塞給了身側的五條悟,手腕在椅背上一撐就想翻過去趕到二樓。
坂口安吾意識到了這就是那位“紳士”,在被扔給五條悟時佯作慌亂,一把扯住戶川徹的面具,卻只來得及扯斷面具上的繩索,在面具自戶川徹臉上落下的剎那,戶川徹已經背轉身,撐著椅背幾個起落,轉瞬來到了人群之外,一腳踏上了前往二樓的樓梯。
戶川徹沒有往太宰治指著的那個方向趕過去。
他是狙擊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