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錢僱傭你打聽個人應該綽綽有餘了吧?”
“我沒想坐地起價,”禪院甚爾回答,定定看了戶川徹半晌,忽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去柳田家偷邀請函那天,你讓我往那兒扔了個用過的血袋。”
“那玩意兒一般來自於賀茂家那幫用赤血操術的咒術師。”
“那個啊,”戶川徹想起來了,淺淺笑了一下,“我當時想著來都來了,那就趁機隨便找個人嫁禍一下。”
——反正有棗沒棗都打一杆子,嫁禍成功引起高層內訌最好,沒有也沒事,怎樣他都不虧。
禪院甚爾笑了下,意味深長的看過去:“其實最近咒術界顯而易見的亂起來了,以前我接到的任務大多是都是要殺某個咒術師,但是最近反倒是殺咒術高層的單子比較多,一般都是一些小家族僱人殺來殺去,偶爾涉及到御三家,但是在這些單子裡,針對五條家的單子是最少的。”
禪院甚爾頓了頓,一雙眼睛洞若觀火:“就好像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五條家獨善其身——我記得你好像和五條家那個神子的關係不錯?”
戶川徹聞言神情微動。
禪院甚爾的身世來歷戶川徹是知道的,但是此前他一直表現出一副一切向錢看齊的模樣,報復禪院家他很早就幹過了,但要說報復整個更為腐朽的咒術界,禪院甚爾似乎還沒有這麼遠大的理想。
但是他此刻主動提起這件事——
戶川徹垂眸思索片刻,忽然以一種平淡的聲音往禪院甚爾腦子裡投了個地雷:“如果你多關注一下咒術界發生的其他事的話,你應該能發現我和悟正在為了推翻咒術高層而努力。”
禪院甚爾正在喝酒,冷不丁聽見這話,差點一口酒嗆進氣管裡。
戶川徹好心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謹慎的斟酌著話語,“雖然目前與我合作的是五條家,但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家族之分了,重男輕女之類的陋習大概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小咒術師也會受到良好的教育。”
戶川徹頓了頓:“所以,以後找你幹活能打折嗎?”
禪院甚爾撐著額頭沉默了很久,營造氛圍的蠟燭快燃盡了,才緩緩開口,“看物件,咒術界其他家族七折,禪院家五折。”
戶川徹輕咳一聲,再接再厲,“那打白工呢?”
禪院甚爾唰的抬頭,滿眼寫著你不要得寸進尺。
戶川徹只能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離開餐廳,走到門口時,禪院甚爾從身後跟了上來,站在他身邊,點了根菸。
嫋嫋而起的煙霧模糊了禪院甚爾的眉眼,讓戶川徹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問你,你說小咒術師……算了。”禪院甚爾沒繼續往下說,吸了口煙後又轉頭看向戶川徹,忽然眯了眯眼睛,自上而下審視般的打量他。
禪院甚爾始終把入贅這件事放在心上,刻在腦海,在連續失利七次後,他忽然在此刻發現了另一條康莊大道。
回憶他提出的那些要求,在刨去性別因素後,眼前似乎就有一個現成的。
“你很有錢?”禪院甚爾冷不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