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橫濱了,”戶川徹解釋道,上下打量了五條悟一眼,確定他生龍活虎,只是頭髮有些亂,又問道:“天元找你幹什麼?”
所以五條悟覺得戶川徹真是再好不過,明明昨晚都氣到拿槍了,第二天依然像往常那樣幫他,平和安寧的就像天上的月亮,似乎他一回頭就可以看見。
“說了羂索的事——就是那個腦子。”五條悟回答,把羂索的來歷大致說了一遍,很親暱的去牽戶川徹的手,又用指尖去蹭他虎口的薄繭。
戶川徹被蹭的有些癢,手微微向外抽了抽,卻被五條悟更緊的握住,那力道幾乎讓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隻用力扣在他後腦的手。
但是二者的神情不一樣,昨天晚上的五條悟幾乎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冷色調的眼底燃起火焰,乖順委屈的外表下顯露出極強的侵略性,而今天的他神情顯然更為無害柔和,像是一團軟蓬鬆的雲。
——雖然那種侵略性也不是沒有,只是隱藏的更深了。
戶川徹瞥了眼五條悟緊緊攥著他的手。
“我好睏。”五條悟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同時指尖非常流暢的劃過戶川徹的手背,改為十指相扣。
戶川徹努力忽視五條悟噴灑在他脖頸上的熱意,推了推他的肩,“你總是這樣嗎?”
五條悟睏倦的眨眨眼,聲音有點含糊,“什麼?”
戶川徹舉起五條悟與他十指相扣的那隻手搖了搖,“表面上一副乖巧的樣子,實際上比誰都強勢。”
“你怎麼能這麼說?”五條悟蹭蹭他的肩,眼角餘光瞥見了他脖頸後的那塊疤,眼神閃爍了一下,忽然壞心眼的吹了口氣。
戶川徹肉眼可見的一抖,五條悟悶笑,又挑起一隻貓眼看向他:“我都沒有喜歡過別人,你怎麼能用‘總是’這個詞?”
戶川徹:“那你放開我。”
五條悟:“我不。”
他把頭埋在戶川徹脖頸,說話的時候眨眼,睫毛就像小刷子一樣若有似無的掃過戶川徹的頸側。
戶川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輕輕一顫,他忍無可忍的抓著五條悟的頭髮把他從自己肩膀上拔了起來。
五條悟抿唇看著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你可是我初戀誒。”
戶川徹想到一種可能性:“如果我徹底拒絕你怎麼辦?”
五條悟雙眉微蹙,泫然欲泣,但是戶川徹感覺自己的那隻手快要被抓斷了。
戶川徹:“那如果我喜歡上別人怎麼辦?”
五條悟神情一僵,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那種侵略性像是火焰一樣燒燬了面具一角,從裂縫中洩露出了一絲半點。
他執起戶川徹的手,虔誠的親吻他的指節,一雙眼睛自下而上看著他,忽而又重重一咬:“這樣我會很傷心。”
戶川徹輕輕嘶了一聲。
於是五條悟安慰性的輕舔他的傷口,發現那一圈牙印有點像個指環,於是張嘴在戶川徹的無名指底部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齒揪著皮肉撕磨,含糊的道:“然後……我也不知道。”
戶川徹無端有種被豺狼叼住後頸的感覺,但是那隻豺狼看起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