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敢在朕面前提邵兒,要麼就是藉著邵兒的由頭、想看朕還向著哪個兒子,徐簡,也只有你會設身處地為朕考量、為邵兒考量。”
徐簡斂眉:“臣與殿下熟悉。”
“也對,”聖上長吁了一口氣,讓自己輕鬆些,“先不提邵兒了,來說說你。此前你請纓去裕門,說想解了心結,現在解了嗎?”
徐簡點頭:“算是解開了。
站在裕門城牆上,看關內關外景緻,臣滿腦子都是自己十三四歲、跟隨祖父初次出陣的模樣。
當年奪回裕門,解了西涼威脅,也是勝利回朝,但祖父的意願一直是把失地收回來,這一次如願,臣也能告祭他在天之靈。”
“解了便好,”聖上笑了笑,又道,“以前朕讓你陪著邵兒觀政,現在用不上了,你自己是什麼想法?倒不是讓你立刻拿主意,這都年底了,趁著過年多想想,決定了之後告訴朕。旁的都好說,不許提什麼閒散、歇著。”
“關於這事……”徐簡清了清嗓子,道,“臣的確有想法了。”
聖上挑眉:“哦?”
“臣想閒兩年。”
話才開口,徐簡就見聖上眉頭倏地皺起來了。
他只當沒看到,繼續說著:“臣想與郡主一道去各地走走看看。
之前郡主聽德榮長公主說了些同駙馬出遊的趣事,很是嚮往。
成親之後,臣不是在醫治傷勢,就是隨軍出征,都是讓郡主難受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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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懂事,能理解與支援臣,但這也不表示臣對郡主就沒有虧欠。
臣想補償她,想讓郡主高興些。”
聖上眉宇漸舒。
是兒女情長了些,但真摯、實在,比一堆冠冕堂皇的藉口強。
再者,夫妻和睦是好事情。
“這是論私,”徐簡頓了頓,又繼續道,“論公,臣也有避風頭的意思。”
點到為止。
聖上哪裡會聽不明白?
以前與邵兒走得近,那是作為君王的他屬意的。
現在“從頭再來”,徐簡和寧安這等身份,就是兩隻金餑餑,若是他們應對不當,被人當刀當令箭,有苦都說不出來。
迴避一段時日,這是最好的選擇。
同時,也是兩府對他的忠心。
“公私皆如意,朕當然不攔你們,”聖上道,“好好安排一下,陪皇太后過了年再走。”
“是這麼一個想法。”徐簡應道。
聖上說著,倒是另起一念頭:“你們都往外頭走了,不如領了巡按御史,替朕看看底下州府。”
天子坐京中,京官、地方官員數不過來。
聖上能看到很多,但看不到的更多。
都察院年年都有不少御史往各地巡按,有人做得好,有人做不好,各有各的緣由。
“您讓臣巡按是信任臣,”徐簡說得很直白,“臣與郡主離京,底下州府本就翹首,一旦聽到了風聲就立刻趕來。
若臣是御史,更是避不開那些官場拉扯,到了地方就全是應酬。
臣不喜那些,郡主也不喜歡。
倒不如清淨些出行,走在城中縣中,觀百姓生活,反倒能看得清楚些,而不是被人粉飾太平糊弄過去。
要是看到不對的地方,臣遞摺子快馬進京,您點御史再下去細查。”
此話很是在理。
聖上便沒有堅持,只問了些路途想法。
“想去蜀地探望常樂郡主,先前長公主提出來的,郡主聽了也很心動,她記事不久、常樂郡主就遠嫁了,算不上多麼熟悉,但都是皇太后寵著護著長大的,郡主想替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