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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了一會嗓子發乾,許大牛砸吧著嘴,涎著臉說道:「大人,可否賜給小人一杯酒?玉堂春就行了,口乾得緊。」

尹府尹印堂發黑,沒好氣的看著許大牛,還玉堂春就行了,玉堂春一壺就要十兩銀子,他自己都捨不得喝。

剛想開罵,又看了看堂前擠滿的百姓,頓覺無力的揮揮手道:「倒杯水給他。」

衙役倒了杯水給許大牛,他接過去一口氣喝了,聳聳鼻子砸砸嘴道:「清水喝了嘴裡都淡出個鳥來,沒有玉堂春,蜜水也行啊,我又不挑。」

許大牛喝完水,嘴裡不幹了,又有了精神力氣,剛斜歪著頭要開嚎,公堂前擠進來了幾個人。

「府尹大人,在下有苦主要狀告許大牛!」一個身著長衫的年輕男子舉著手裡的狀子高聲喊道。

堂後的人聽到突然而來的變故,都身子一震,緊緊盯著那扇隔開公堂的屏風。

尹府尹也頓時坐直了身子,看著年輕人說道:「哦,你又所告何事?」

年輕人走進來,對著尹府尹叉手一拜。

「在下叫屈和,乃是大周興慶二十七年的秀才,受苦主焦仲所託,狀告許大牛之子許大郎誘拐騙婚良家女子。」

焦仲跪下去,頭在手背上砰砰的磕了幾下,抬起頭,老實巴交木訥的臉上儘是痛楚之色。

「大人,小的有一女,今年十六歲,前些時日家裡為她議親,誰知小女怎麼都不肯,她娘見她神色不對,追問了出來,說是遇到個叫許大郎的,兩人早已有了口頭許諾,許大郎許了小女,等過些時日,定會找媒婆前來說親,風風光光將小女迎進門。

她娘又是恨又是擔心,找人四下打聽,總算打聽到了許大郎,家裡有個腿腳不便的祖父,爹孃都沒有正經活計,靠祖父編些籃子得些錢貼補家用。

我們夫妻不嫌棄對方家貧,只是許大郎爹孃太不像話,爹成天遊手好閒四處晃蕩,娘又嘴碎,好吃懶做不敬老人,於是當下將小女關了起來,不許她再見許大郎。

誰知道那許大郎來小的家裡,見不到小女,指著我鼻子罵,說是我狗眼看人低,有一天他發了財定要我好看。

昨晚許大郎就來了小的家裡,砸了錠銀子過來,說是他發財了,而且有極富極貴的當家娘子看上了他的潘安之貌,甘羅之才,要在外面置辦房子跟他做快活夫妻,以後他就是國公爺的半個女婿,讓小的趕緊跟他磕頭,小女他也不要了。」

焦仲拉開袖子,露出黝黑的手臂,指著上面的一點可憐兮兮的說道:「大人,您看,這裡就是許大郎砸的,現在痕跡都沒消呢。」

焦仲的話,如一聲驚雷,將公堂上下里裡外外的人炸了個外焦裡嫩。

堂後的眾人面色各異,禮王想了想自己的王妃嚴氏,不是國公爺家的,提起的一顆心落了回去,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自己沒有被戴綠帽子。

鄭相斜了眼肅王,見他極淡定的坐在那裡,也便將目光收了回去。

蔣少卿木呆呆的看著魏王,眼光中有疑惑,也有同情。

魏王愣了下,突然暴起牙呲欲裂,狠狠的盯著肅王,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下去。

「老四,你,你!」他怒極,手指顫抖著指著肅王。

「大哥,你指著我是什麼意思?莫非看上許大郎的是大嫂?」肅王彈了彈衣袖,淡然的說道。

魏王站在那裡,眼珠都快爆出眼眶,雙手緊拽住,身子不斷的顫抖。

「老四,你他孃的太下作,你別欺人太甚!」魏王咬牙切齒的道。

「魏王爺,焦仲可沒有指出是你,你要自己跳出去認領麼?」鄭相皺眉看著魏王說道。

憤然站立半晌,魏王終是鬆開手,頹然的坐了下來。

堂前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