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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齊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徐尚書,你這話太重了。」

禮部侍郎臉都綠了,跳腳道:「海禁跟柴米油鹽幾個大錢有什麼關係?你這是當場侮辱朝廷命官,聖上啊,您可要為臣做主啊!」

徐仲甫臉上的鄙夷更濃了,斜睨著轉而向聖上告狀的禮部侍郎,不耐煩的道:「你少在這裡潑婦哭街,還是先回去問問你夫人,海禁跟柴米油鹽有沒有關係吧。」

禮部侍郎被噎住,見徐仲甫不再理他,轉而向聖上叉手一禮,朗聲道:「聖上,臣請奏,不但不能海禁,還得在沿海地區廣修碼頭,接納海外商船停靠,增設市泊史。」

聖上一凜,當即坐正了身子,不待其他官員出列反對,大聲道:「徐尚書,還有諸位相爺王爺,崔樞密使隨我來,退朝。」

到了起居殿,徐尚書遞上了早準備好的摺子。

鄭相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置之度外的肅王,又轉開了頭。

魏王眉心擰得緊緊的,這個徐禿頭,他這些時日跳這麼高四處出風頭,他想做什麼,難道他也想進政事堂?

崔齊的臉色不變,只緊緊看著徐仲甫。

「去年從海船收來的商稅,佔了大周稅收的大半成。」徐仲甫清楚的將那些稅收數字緩緩的講了出來,神情嚴峻的道:「要是海禁,大周的國庫,才要真完了。」

「徐尚書,你只管說了這些稅收,可是大周以農為本,商人逐利,要是那些人見海船有利可圖,都去跑海船怎麼辦?」魏王盯著徐仲甫,咄咄逼人的問道。

「魏王爺,一艘海船需要多少銀子?跑海船擔著多大的風險?並非人人都買得起船,請得起有經驗的舵手船伕。」

徐仲甫認真回答著魏王的逼問,他看了一圈屋內的人,沉聲道:「海匪為什麼會那麼猖獗,就是因為咱們大周的水師一直薄弱,在海戰上處於劣勢。」

崔齊聞言,抬眼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徐尚書說這些可有根據?」

徐仲甫微微一笑,拿出了一本冊子,恭敬的遞到了聖上面前。

聖上翻閱過後,又將冊子扔到了崔齊面前。

崔奇心裡一跳,拿起冊子認真的看了起來,看完後一直平靜無波的臉終於皸裂了。

冊子上記載得清清楚楚,那些大大小小的海上戰役,水師多少人,殺敵多少人,自損多少人。

就是算上大家心知肚明的冒領軍功,這些戰役連慘勝都算不上,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各種數字諸位都看得清清楚楚,海禁不能禁,對海外商品增收重稅,將全年的稅收抽出一定的比列,打造水師,以及各路軍。」

徐仲甫的這些建議,重重砸進了在做的各位心頭。

打造水師?想想自己的哪些人可以塞進去?

聖上的心頭一盪,軍營有了那些銀子的投入,在他有生之年收復失地指日可待。

聽到要給自己的西北軍增撥糧草軍需,魏王的嘴角也裂開了。

鄭相倒是謹慎,思索了下問道:「要是增加稅收,那些商戶不再出海了怎麼辦?」

徐仲甫微微一笑,神神秘秘的道:「相爺,您可知曉一趟船穩穩靠岸,出息是多少?」

他靠上前,手指在懷裡比了比,眼神說不出的熱烈。

「這麼多的利潤,您說,多收一些算得了什麼?水師加強了,能為那些商戶保駕護航,到時候還要增稅呢。」

鄭相笑呵呵的看著他道:「徐尚書,你連這些商戶經營的出息都瞭解得一清二楚,很不錯嘛。」

徐仲甫飛快的瞄了一眼肅王,乾笑道:「相爺過獎了過獎了。」

鄭相微笑著不再出聲。

聖上四下掃了一眼,當即道:「這些都是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