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去問他。”嶽小飛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對我?”
“你不知道?”
“說!”
嶽小飛慢慢的站起來,從兜裡掏出幾張雪白的餐巾紙,輕輕的裂著嘴,擦了一下自己流血的鼻子,雪白的餐巾紙立刻就被粘稠的鮮血染紅了。嶽小飛擤了一下鼻涕,然後,將沾滿血汙的餐巾紙捏成一團,隨意的扔在了地上,才慢吞吞的道:
“你以前白貨的貨源,是從哪裡聯絡來的?“
“粉子張那裡,你不是不知道。”
“那就對了。”嶽小飛慢慢的掏出一支菸,吊兒郎當的吊在了嘴裡,然後,拿出一個火機,‘啪’的一聲,將嘴裡叼著的那根香菸點著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將嘴裡的煙霧用力的吹出來,然後,才滿不在乎的看著胡勇,狡笑著道:“我記得,以前我給你提議,讓你把幾個不大的貨源都聯絡上,而你當時卻罵我四六不懂。說什麼貨源充足,又何必再去花什麼冤枉錢,佔用資金。我承認你當時是對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別他媽給我廢話。”胡勇有些急。
“看來你這幾天,真的是很閉塞。”嶽小飛的語,還是很慢,不痛不癢的繼續道:“你知不知道,粉子張已經死了?”
胡勇聽到這句話,立刻震驚般的問道:
“你說——粉子張死了?”
“對。”
“怎麼死的?”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條子。”嶽小飛說完,自顧自的抽了一口煙,斜了他一眼。
胡勇沉默一下,然後道:
“粉子張一死,貨源是很難再大量的搞到手,可黑豹子讓你接替我的位子,你就可以馬上找到貨源,我還真不敢相信?”
“哼哼!”嶽小飛冷笑了一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當時不稀罕那些小貨源,可我並沒有丟下他們,而是一直在和他們搞著關係,說白了,就是為了這一天。你也知道的,每個人都是在展的,小貨源,也會展成大貨源的是不是?”他停下來,再次吸了一口煙,才道:“你以為,最近一段時間,粉子張的貨就很充足嗎?還不是我在讓你看不上眼的那些小貨源那裡提來的,才沒讓你卻上貨。你每天瀟灑來瀟灑去的,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
“卻貨?你什麼時候和我提過缺貨的事情?”胡勇質問他。
“靠!我怕你罵我四六不懂啊!”嶽小飛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胡勇不再說什麼,他知道自己是被這個嶽小飛給暗計了。不過,他也只怪自己,太信任別人,將一切大權放到了嶽小飛身上。他當然有資格去向別的貨源談判了,然後,再架空自己,得到他想要的。
胡勇真恨自己瞎了眼。看來,做人永遠都要留著防人之心,是沒有錯的。
可是,黑豹子就為沒有貨源,就要將自己踢開的話,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他知道其中必有隱情。
胡勇冷笑了一下,將手裡的家門鑰匙,輕輕的放在了沙的邊緣,他轉過身,一邊向門外走,一邊道:
“我去找黑豹子。”
“不用了。”嶽小飛輕鬆的說出一句。然後看著站定在門口的胡勇,接著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胡勇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他。
嶽小飛笑了笑,然後,慢慢坐在了沙上,又一次狡笑著道:
“老大當然不會就因為貨源斷鏈就要趕你走。而是你做了讓他最痛心的事,他才不敢把你留在身邊罷了。”
胡勇一副莫名的看著他,他並不知道自己那裡做錯了。
只見嶽小飛將菸頭摔在了地上,用腳擰踩了一下,然後才仰起臉,接著道: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誰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