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三個字第一字從岑藍的嘴裡念出,她看著講臺上那個嘴角噙著淺淺微笑,眼神堅定飛揚的男人,心裡激起了一層層溫柔的漣漪。
那一次的考試,岑藍心神恍惚,一張沒學過行政管理的人都能勉強答及格的卷子,她除了簡答和名詞解釋,在單選、多選和判斷的答題過程中竟然成功的避開了所有的正確答案……
緊接著那一個漫長的寒假,岑藍沒日沒夜的沉浸在美劇和零食之中,偶爾坐在床頭髮愣,都能隨時隨刻的記起那張眉目溫柔的臉。她捏了捏自己肥碩的雙下巴,沮喪的又拆開了一袋泡椒鳳爪。
“咳咳……咳……”
辛辣的汁水迅猛的在口腔中擴散開來,她被嗆得猛烈的咳嗽起來,慌亂中她想起加菲貓的那句經典名言,“愛情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只有豬肉卷是永恆的。”
那時的岑藍只覺秦彥書是她生命裡一個旖旎的過客,卻怎麼也不會料到,他是她生命裡的一個劫數。
大二下學期的第一堂專業課,岑藍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教室裡顯得鶴立雞群的秦彥書,他正笑著跟班裡的幾個同學說話,眉目間神采飛揚。
“聽說了嗎?汪老身體不適,這個學期的管理學由秦彥書學長來代課。”
幾個女生圍在角落興奮的議論著,這個年紀的女孩,總是對那些閃亮的、英俊不凡的人物抱有一些懷春的想法。
岑藍聽了,心中幾分驚訝,又馬上被欣喜的感覺籠罩著。她不善言辭,卻快速的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下,拿出專業書籍在桌上碼的整整齊齊,換做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積極。
“大家想必也知道了,這個學期由我代汪教授來給大家上課。第一天見面,我們也不要弄得太嚴肅了,先來玩個開場遊戲吧。”秦彥書笑得有些戲謔,星亮的眸子裡透出些許不羈的色彩。
“好了,這個遊戲就叫點名,點到名字的同學記得舉手喊到。”
第二學期的課程本來就輕鬆,遲到曠課的同學屢見不鮮,秦彥書一來就給了這些學生一個下馬威,只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慢悠悠的從自己的包裡拿出教材,踱到了講臺上之後朝著這些學生燦然一笑。
“你們發完資訊告訴你們的同學來上課了麼?發完了,一會再給他發一條說,其實老師今天沒帶點名冊。”
教室裡的學生鬨堂大笑,秦彥書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來上課之前我樓下報刊亭的大爺跟我談了,他強烈要求我一定要把課上的無聊一點,無聊的課看報紙的同學就特別多,買的人多了報刊亭的收入就越發見長。由此可見,一群講課無聊的老師,可以救活生活區裡一溜的報刊亭!”
原本還在嬉笑的學生這會也都被秦彥書吸引住了,他也不羞訥,繼續侃侃而談:
“所以在我課上看報紙的我不會干涉,但是我強烈譴責那些上課睡覺的同學,你們使打掃衛生的大媽們增加了工作量——每天除了掃地還要擦掉你們流在桌子上的口水。鑑於此,凡是在我課上睡覺的同學,都要到你們導員那給我開張特‘困’證明,不帶院長蓋戳的我都不承認。”
學生們被秦彥書的幽默詼諧逗得樂呵,而他也一舉成為法學院裡最受歡迎的講師。岑藍坐在第一排,感受著秦彥書言語間傳來的意氣風發,她第一次發覺加菲貓的豬肉卷之所以那麼美味,是因為它還沒有深刻的去愛上過誰。
邪念
那是岑藍最為上進的一個學期。每天早上,天還只有光光亮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教室。先開啟窗戶通風;然後端來水和抹布,仔細的把黑板和講臺擦拭乾淨;最後再用拖把將座位四周以及教室過道的地面拖乾淨。
做完這一些之後她會找一個離講臺最近的位子坐下。三四月的清晨還略微有些清冷,花壇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