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二人都推薦牟尼院,王夫人也便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
與此同時。
焦順在聚鴻樓裡的言談舉止,也已經事無鉅細的擺在了閣臣們案頭。
“哼”
次輔賀體仁看罷嗤笑一聲:“果然是小人得志,如此犯忌的事情,也虧他敢大張旗鼓。”
另一位閣老徐輔仁卻搖頭道:“這樣的事情,還不至動搖了他的根基——尤其是在他拿出電報機之後。”
年紀最輕的王哲,揚了揚手裡的密報,忽然道:“二位,你們說這新政,是不是也有其可取之處?”
內閣原有四位閣臣——計票時首輔算兩票——去年五月首輔隋世龍因工學一事憤而辭職之後,皇帝壓著不肯添補,又不肯將賀體仁轉正,內閣裡便只餘下這三位輔臣了。
聽王哲竟為新政張目,賀體仁眼中閃過警惕之色,但言語間卻仍是慢條斯理好整以暇:“不知王閣老有何高見?”
王哲放下密報,正色道:“據聞,西夷之中真正掌控格物致知道理的,也多是皓首窮經的學究,而不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匠人——格物致知這四個字出自《太學,本就是我儒家首倡,若這工業革新的大潮浩浩難當,也理應是在我等讀書人獨佔鰲頭!”
賀體仁這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一時也不禁有些意動。
電報機的發明,委實有些超出了他們的預想,在中下層儒生當中造成的震撼就更大了,一些不明所以的,甚至將之當成了仙人之法。
再加上先前的鐵甲艦、噴火車,一時難免有‘獅兒難與爭鋒’之感。
若依王哲的法子,將這工學納入儒生體系當中,或許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當然了,事先肯定要將焦順這個‘獅兒’除掉才行。
王哲見他如此,忙又趁熱打鐵道:“眼下還不到摘桃子的時候,但咱們可以先找一批心志堅定,又在這上面有所涉獵的年輕人暗中培養,若果有所成,再伺機而動不遲。”
“可這樣……”
徐輔仁這時忍不住質疑:“等到學有所成之後,這些人還能算是儒生麼?”
王哲沉默片刻,又斷然道:“或可稱新儒。”
“新儒?那你讓天下儒生如何自處?難道……”
“好了。”
賀體仁及時制止了兩人的爭辯,一錘定音道:“若事情還有轉圜,也未必就要如此——但咱們總得留個後手,以防工學勢大難制。”
見他並未徹底倒向王哲,徐輔仁也便沒有爭論。
多個備案總是好的,雖然他極不情願看到什麼新儒、舊儒的派系之爭,但那好歹也還打著儒學的名號不是?總比儒學被徹底排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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