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二字反覆出現。
母子二人知道必是焦順前來赴約,互換了一下眼神,趙姨娘卻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藏在女兒身後道:“他、他要是不肯答應,咱們可怎麼辦?”
“他要是不答應,壓根也不會來!”
賈探春斬釘截鐵的做出判斷,又正色道:“我去反鎖了大門,你悄悄放他進來。”
看趙姨娘畏縮,又特地補了句:“想想環哥兒!”
趙姨娘這才點頭應了,正鼓足勇氣想去開門,探春卻再次攔下了她,仔細叮嚀道:“記得留心他的體貌,免得他吃幹抹淨不認賬!”
趙姨娘先是點頭,然後又忍不住質疑:“那、那咱們何不討他個信物?”
“糊塗!”
探春呵斥道:“母親當他是個好相與的?這些猜忌的話,當面一句都不要說,你只把平日裡向老爺邀寵獻媚的手段,翻了倍的使出來就是!”
雖然趙姨娘平時對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可如今聽女兒這般說,還是忍不住漲紅了臉,狠啐了幾聲,這才上前開門。
探春卻是急忙去了前面。
等後門一開,卻只見有個陌生男子正在門外徘徊,趙姨娘愣怔了一下,直到那人閃身擠進門內,又開口詢問探春的去向,這才認出是喬裝打扮之後的焦順。
她拍著飽滿嗔怪道:“我還當是別人呢,可嚇死我了!”
說著,忙按照計劃把焦順拉進了那雜物間裡。
焦順看看地上的毯子,心下一百二十個確定,嘴上卻明知故問:“不是說要給我個交代麼,姨娘且說來聽聽,看我到底是不是誤會了你和那馬道婆。”
趙姨娘知道今兒是躲不過了,想想兒子和剛剛上位的美好生活,遂一咬銀牙從背後保住了焦順的公狗腰,把臉埋在他背上道:“大爺何必明知故問?奴家除了這身子還使得,還有什麼能給你交代的?”
這不出意料的回答,卻並沒有讓焦順滿意。
他用力掙開了趙姨娘的束縛,轉身盯著這近在咫尺的婦人,嘿然冷笑:“若這就是探春姑娘說的代價,那就只當我從未來過吧!”
說著,作勢就要往外走。
“唉,你回來!”
趙姨娘忙又撲上去抱住了他粗壯的胳膊,急道:“就知道你們男人最是貪心不足,且等一會兒了了事,我自換三丫頭來!這總成了吧?”
見焦順不答,她又道:“她畢竟是個雛兒,不曾經過見過的,難道你還指著我們母女一起伺候你不成?”
“一起就不用了。”
焦順低頭掃了眼,她緊貼在自己肱二頭肌上的襟懷,恬不知恥的道:“只是我習慣先苦後甜、先小後大。”
“呸就知道你們男人喜歡嫩的!你在這等著,我去換了三丫頭來!”
趙姨娘沒好氣的啐了一聲,鬆開焦順走了出去。
目送她離開之後,焦順抬手往懷裡摸了摸,便老神在在的觀察起了這雜物房的環境。
等了約莫半刻鐘,才見趙姨娘氣鼓鼓的回來,不等焦順開口便道:“那丫頭也是個擰種,非要我在頭裡!什麼先甜後苦、先苦後甜的,左右把身子交代給你就是了,非鬧的這麼麻煩!”
焦順也不答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直到趙姨娘被看的慌了手腳,這才道:“我聽說三姑娘和姨娘向來不親,如今卻主動陪著姨娘獻身,偏身子都舍了,又非咬死了讓姨娘在前頭,難道姨娘就沒想過她或許另有謀算?”
趙姨娘聞言一愣,脫口道:“什麼謀算?”
“比如說……”
焦順指了指地上的毯子:“大義滅親,捉姦捉雙!”
“她、她她……”
趙姨娘花容失色,卻仍有些不信:“我可是她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