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怎麼惦念寶姐姐、林妹妹、三春湘雲、妙玉邢……
邢什麼煙來著?
那個字兒當時就不太認得,現下更是連想都想不起來了。
回憶了半晌也不得要領,於是來順又繼續問:“除了你和這些傢俱,平兒姐姐還捎了什麼過來?”
這要擱在後世,把人和傢俱等同,尤其還用了個‘捎’字,一個物化女性的帽子就該扣上了。
不過玉釧兒卻並不覺得,自己和物件有什麼太大的區別——老爺太太屋裡擺的一些物件,可比人命金貴多了!
“還有兩個粗使的婦人,專門挑了男人在輪胎鋪子裡做夥計的,畢竟……”
說到這裡,玉釧兒原本想提醒焦順,府裡希望他能把鋪子兼顧起來,至少幫著出出主意,把一把大致的方向。
可又擔心焦順不喜歡自己越俎代庖,於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
男人在鋪子裡做夥計的?
來順聽了這話,忽就想起了那聞名遐邇的多姑娘——如果奪爵的事兒再晚上兩日,她大約也能滿足這個條件。
書中可是說了,這位多姑娘頗多奇趣,連賈璉這等風月行首,都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要不然……
來順一時有些技癢,不過考量再三,還是熄了‘切磋’的心思。
上輩子也還罷了,如今身處三妻四妾時代,又何必再去光顧這等‘眾籌’型的女人?
把多姑娘拋在腦後,來順再問:“你們是仍在府裡掛名,還是……”
“平兒姐姐已經把身契交到太太手上了,我、我往後就是爺的人了。”
玉釧兒不說‘我們’,而是單獨說‘我’,偏又擺出一副含羞帶俏的小模樣,內中含義可說是昭然若揭。
焦順聽了自也是食指大動,原本他就想著等襲爵之後,就踅摸個長期床伴來著,如今王夫人就巴巴送了玉釧過來,這才真叫‘剛渴睡就給了個枕頭’呢。
可惜……
就只送了個玉釧而已,若湊個金玉滿堂姐妹花,豈不快哉?
他略有些不適應的,讓玉釧服侍著換好了衣服,又灌下半碗酸甜的解酒湯,這才推門到了外面。
眯著眼迎著陽光一掃量,見院裡正忙的熱火朝天,十幾個男丁女僕各司其職,顯是早就已經鋪排妥當的。
這也是徐氏最擅長的。
焦順便沒有理會這些人,在各種偷瞄、窺探的目光中,徑自進了堂屋。
這宅子的正房堂屋雖也是三間,不過兩側又各有一間略小的耳房,再加上三間東廂、兩間西廂、兩間倒座,足有十二間屋子可用。
進到廳裡,先就聽東屋裡傳來鼾聲,顯是焦大仍宿醉未醒。
而這客廳裡也正有幾個男丁,在忙碌的佈置桌椅、綠植、擺設、畫軸等物。
多半也是因此,徐氏和平兒並不在客廳,而是在西屋裡說話。
循聲到了西屋,卻見裡面早已經煥然一新,徐氏正和平兒坐在寬大的拔步床上,比手畫腳的議論著帳子、窗簾的款式與大小。
因見焦順自外面進來,平兒下意識的起身,衝他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姐姐怎麼倒生分了?”
來順衝她笑道:“莫非是不希望我當官兒?”
“怎麼會!”
平兒也笑了,掩著嘴道:“就是一時有些不大適應,咱們剛來這府上時,你還在街上撒尿和泥呢,誰成想已轉眼竟有了官爵,還要與政老爺同衙為官呢。”
聽平兒說起‘與政老爺同衙為官’,旁邊徐氏忙翻出幾頁紙來,遞給來順道:“這是你平兒姐姐抄錄的,上面寫了工部的大小官職,以及幾處要緊的所在——你那所正寫的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