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及寶兄弟,你若鬧著非要推給珍大哥,卻只怕……”
說著,用力搖了搖頭。
賈珍心底剛燃起的一絲絲火苗,登時就被焦順給搖滅了。
當下直把個賈寶玉恨的不行,錯非礙於西強東弱的格局,只怕就要徹底撕破臉了。
既鬧了這一出,賈珍自然不肯留在榮府吃飯,直接領著兒子怒氣衝衝的回了家。
進門斥退左右,就開始罵寶玉的八輩兒祖宗,全然忘了那也是自己的先祖。
賈蓉也是垂頭喪氣惱恨不已。
好容易等賈珍宣洩完了,他忍不住探詢道:“老爺,咱們難道真就這麼算了不成?”
“算什麼算?”
賈珍拍桌子瞪眼道:“如今各處的省親別院都已修繕完畢,南邊兒運來的木材卻一點兒沒有少,眼見進項越來越少,再不尋一樁發財的門路,咱們難道去喝西北風不成?!”
木材生意的利潤確實比不得去年了,可降幅也絕沒有賈珍說的這麼誇張,真正逼得他急於開源的,其實是寧國府不斷衝高的揮霍開銷。
賈蓉聞言,只當自家老子真敢抗旨,忙勸道:“老爺息怒,這、這畢竟是皇上的意思,咱們怎麼好……”
“皇上的意思又怎麼了?”
賈珍瞪圓了眼睛,怒衝衝道:“皇上不讓咱們做腳踏車的買賣,難道還能攔著咱們另尋一樁發財的門路?!”
賈蓉:“……”
說那麼多,還不是慫了?
賈珍起身來回踱了幾圈,又斷然道:“這事兒還是得著落在焦順身上!”
賈蓉也是這麼想的,他們父子都是隻出不進的主兒,逮著焦順這隻肥羊,自然就想往死裡薅。
只是……
賈蓉皺眉道:“可我瞧那焦順的意思,怕是不喜咱們一再要求……”
“不喜又如何?”
賈赦冷笑:“先前是他捏了咱們的把柄,如今我也綁了肉票在家,他難道還捨得玉石俱焚不成?!”
“怪道父親當初攛掇太太……”
賈蓉瞪大了眼睛,對父親‘崇敬’之情大盛——慫恿自家的老婆被姦夫搞大肚子,再拿孩子來威脅姦夫,這豈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主意?
因提到尤氏,他腦海中便浮現起繼母產子之後,那愈發豐腴可口的雪白身子,一時忍不住又起了歪心思。
於是忙提議道:“既如此,倒不如拿太太殺雞儆猴——近來她仗著焦順的勢力,愈發的眼裡沒人了!等出了月子,老爺務要振作振作奮發奮發,讓她知道這府裡的男主人究竟是誰!”
這卻是打著老子吃肉兒子喝湯的心思,正好那許氏也不新鮮了,父子二人互相淘換淘換,豈不是兩全其美?
賈珍橫了兒子一眼,立刻憑著豐富的齷齪經驗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當下搖頭道:“我瞧這廝最是貪婪,未必肯大家方便——再說方才你也聽到了,皇帝都要與他合夥做生意,這廝日後保不齊搖身一變,就成內務府的錢袋子了,這時候逼著他翻臉,豈不因小失大?”
雖然否決了兒子的主意,可想想新兒媳那乖巧可人的模樣,一時也有些管不住下三路。
於是瘋狂暗示道:“不過你母親與我做了十年夫妻,要想拿捏她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先仔細孝敬你老子,到時候老爺我自然少不得你的好處!”
賈蓉聞言忙起身拱手道:“父親說的這是哪裡話,就算沒有好處,做兒子又豈敢不孝敬父親?!”
說是這麼說,他心裡頭卻是破口大罵,這老畜生真不是個東西,他若不是顧忌焦順,早把許氏連皮帶骨吞下肚了,如今竟有臉空口套白狼,哄自己將許氏拱手奉上。
當真是無恥至極!
賈珍見兒子表面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