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馬剛也會做做馬前卒打打頭陣,平時常常交點孝敬,其它時候馬剛完全可以自主行事。只要不危及方坤在江安北區的地位,他也不會管馬剛做了什麼。
“方坤作為江安地區“四大佬”之一,其實力可想而知,要是有需要,隨時調動幾百上千的小弟毫無壓力。”吳飛鵬最後勸道,“就算你能以一擋百,你能擋千嗎?你能擋萬嗎?聽我一句,最好還是避一下,把你的家眷親戚都帶上,否則後果難以預料!”
蕭揚沉吟不語。
昨晚雖聽阿明說過,但是當時感覺並不強烈,此時聽吳飛鵬一說,他才開始感到確實不能把方坤這樣的人跟馬剛放在一起比較。後者不過混混,真要說有什麼實力,也高不到哪裡支。
但是方坤既為一區大佬,能動用的人力物力遠勝馬剛。尤其在昨晚偷襲蕭揚失敗後,方坤肯定會重視起他來,後面的手段就不可能像昨晚那麼簡單了。
吳飛鵬以為他動了心,繼續道:“如果蕭先生要避,最好儘快,方坤的勢力可不僅僅是在黑道上而已,耳目眼線眾多。不妨坦言相告,我之所以能在這裡找到你,就是因為方坤已經查清了你的底細,被我一個朋友知道後偷偷告訴的我。”
他不多加後面這幾句還好,一說“朋友”,蕭揚立刻濃眉一揚。
就算他肯避,雷鳴的仇也不能不報!就這麼逃了,蕭揚自己就過不了自己那關!想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這性格,他也不會被特戰隊開除,但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蕭揚沒辦法也沒打算過要改掉這性格。
“吳先生,”出於對對方好意的感激,蕭揚也客氣起來,“多的不說了,謝謝。既然我現在處境這麼危險,就不留你了,再見。”
吳飛鵬微微一愕,沒想到對方這就要送客。他眼力極佳,看出蕭揚並沒有接受自己建議的意思,不由嘆了口氣,也不多說,站了起來:“既然如此,告辭了。”
蕭揚把他送到樓下,自己轉身往操場上走去。
他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在危險面前逃避不是他的性格,迎難而上才是他的路!而這條路目前最首要的,就是建立自己的力量,否則就算他一個人再強,也難以和對方這種黑道大哥鬥。
還沒到訓練場上,後面有聲音追來:“揚哥!揚哥!”
蕭揚聽是楊泉的聲音,轉頭一看,這小子跑得氣喘吁吁,看神情讓他去問的事情有了結果。
“這幾天馬剛都在醫院裡待著,”楊泉跑到他面前,滿頭大汗地道,“我問了幾個兄弟,都說沒動靜。我看這事應該不是他指使的。”
蕭揚對這個答案已經早有所料,吳飛鵬的來訪基本確定了這兩天的事情出自方坤。他點頭表示明白,道:“辛苦你了,下午訓練給我撐著點,別給我丟臉!”
楊泉轟然答應。
到了訓練室,幾十個學員還睡得死豬似的。蕭揚一腳踢在最外圍的大平頭腿上:“起來!午休時間結束!”
下午集合後,所有學員都是一副快垮掉的衰樣,連班裡體力最好的陳冬也不例外。蕭揚心裡有數,這種程度確實遠遠超出了學員們的正常的運動量,但是離達到極限還有一個階段,所以毫不留情,直接勒令開始力量訓練。
操場的東側是個長五十米、寬十米的塑膠棚,裡面平時用來堆放一些大型器械、爛桌椅或者廢棄的用具,下雨天則給在操場上課的班用。偶爾學院要動個工修個牆什麼的,建築用料也是堆在這裡。日積月累,這處就成了個雜貨棚,什麼東西都有。
蕭揚把所有人都領了過去,讓每個人都拿了兩匹方磚。
“下午訓練的第一課,就是舉磚!”蕭揚站在隊伍前面,一臉嚴肅地吼,“每人兩匹!跟著我做!”一個標準馬步紮起,雙手各拿一匹方磚,雙臂平伸,與肩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