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關你什麼事啊?你別以為我讓你住在這裡,就想控制我的每一項生活作息,我可不是你的聲控娃娃,我是這個屋子的主人。”
“我知道你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兼戶長,但是我現在是你的貼身看護,我認為是該幫你洗澡的時候了。”他振振有辭的說道。
“我可以自己洗澡,才不用你的幫忙。”
“你認為你可以自己來嗎?”
這一句話反而提醒了可芹的窘狀,以她目前受傷的程度而言,別說是洗澡,就算是綁鞋帶都是天方夜譚。
“我……我可以打電話請朋友幫忙。”她死愛面子不改。
“你認為你有那種義薄雲天、死忠至極的朋友嗎?而且你好意思在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人家,求他來替你洗澡嗎?”
“我……我可以找魯賓遜幫忙,我們從穿開檔褲就認識了,而且他絕對不會推辭。”她死要面子硬撐著,但是她難以想像那種畫面。
如果醋勁能毒死一個人,那麼魯賓遜現在早已身中劇毒。
潰爛而亡。梵逸書聽到這一番話,他不知道是該掐死可芹,還是自己。她居然寧願勞駕阿魯,也不願意麻煩自己,他突然覺得身邊颳起一陣冷風,一陣叫做失意的風。
“很可惜,阿魯到荅裡島拍廣告了,但是他若得知這個訊息,一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的語氣充滿著濃濃的醋意。
幸好阿魯很有自知之明的跑到國外避難,否則他現在就是腹背受敵,一方面要接受可芹的折磨,另一方面又要忍受梵逸書的敵意。
“既然這樣,我不介意你替我請一位私人看護,而且我知道你願意並且付得起這筆錢。”她立即改弦易轍糾正自己的說辭。
“恕難照辦,我想沒有一個看護願意來接受這種工作,而且一旦我能力範圍能做的事,我絕不假手他人。”
可芹氣呼呼的道:“你是故意要來吃我豆腐、看我出糗!”
“隨你怎麼說,如果你硬是要把我想成那麼齷齪,那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再多的言語也更改不了這個事實,放眼天下除了求我,也沒人能幫你。”
“我情願髒死也不會求你。”
“如果你能忍受自己潔白的身體沾滿汙垢,我也不介意看你整日與頭蝨、蟲孑為伍。”
“你在威脅我。”她指著他的鼻尖抗議。
梵迫害握住她的手措,露出笑意來,“我覺得說恐嚇會比較貼切,而且我是很認真的提醒你一些可怕的事實。你現在是在做選擇題,而且決定權取決在你,誰也沒有趕鴨子上架。”
“你真的好卑鄙,趁人之危。”她有些不悅的抽回自己的手。
“我沒有,而且我也是受害者,很委屈的。”
“你哪裡委屈了?脫光光給別人看的是我,你可以大飽眼福,還敢稱自己是受害者,我真懷疑你的臉皮是什麼做的。”
“我當然委屈啦!”他又裝成一副無辜且清純的模樣,“怎麼說我在馬來西亞也是堂堂拿督王子,來這裡低聲下氣的服侍你,最後還落得替你洗澡的惡運。誠如你所說的,我若是想要女人,鈔票一揮多得是想投懷送抱的人,我何苦惹人嫌呢!”
所謂這高一尺、魔高一丈,可芹這次是棋裡敵手,遇到了比她更高明的人。而梵選書認識她以來,已經有點摸清楚她的個性及生活,他認為這個刁鑽的小妮於是該有人來制伏她。
聽到他的這一番話,她真想給他重量的一拳,但是她沒有,她儘量剋制自己衝動的脾氣,否則就會顯現出自己的蠻橫與無理。
“那這全都是我的榮幸,能讓你這種春等處優的大少爺,紆尊降貴的為我服務。”可芹故意挖苦的說著。
而梵逸害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他也絞盡腦汁的想出一套對付她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