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玉雪趁著李氏喝茶的功夫,皺著眉頭問道,那樣的家庭,還讓她嫁過去,嫁過去了要怎麼活呀?
“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呢?爹孃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還能害你不成?”李氏看著玉雪撅起嘴,嫌棄的樣子,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那個孔秀才有束,但是他爹不讓動,讓他攢著留在秋季下場。孔秀才開始不同意,那老爺子就不喝藥威脅他。那孔秀才只好答應他爹下場考試,也開始拼命地讀書,所以大家都說他一定會中的。你想,那個孔秀才家現在最缺的什麼?”
“錢!”
“對了,而我們家現在正好就有錢。等你們定親以後,我們出錢給他那個藥罐子爹治病,等他下場的時候,再資助他一些。他全家還不對咱們家感恩戴德?等你過門後,你那婆婆、小姑子還不得巴結著你?再說了,你們定親後,就是一家人了,我們家又是這樣幫他們家,那孔秀才不管出於哪方面的考慮,都得好好地指點著文林。
等文林有功名在身了,咱家可就是官宦人家了。那個時候別說一個孔家,就是徐州府裡多少人家都得巴結著你呢!”李氏越說越得意,最後忍不住嘿嘿地笑出了聲來。
玉雪聽著李氏的話,也不皺著眉頭了,也是一臉眉開眼笑的樣子。母女兩個人高興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李氏想了想叮囑道:“初九那天,跟著瀾心去容府參加梅花宴,可一定要多長几個心眼。”
“娘,我看我還是不要去了吧。再說,我們現在還需要去參加什麼宴的嗎?”想到將來的生活,玉雪對小小的梅花宴還真是看不上眼兒。
“怎麼能不去呢?”李氏眼睛一轉,又有了算計,“你多出去走動走動,多參加幾次宴會,認識的人多了,你的身價自然就高了。你看看瀾心,她要不是跟方家的姑娘交好,能有容家這門親事嗎?總之,你聽孃的,多認識幾個人對你沒有壞處。”
“可是娘,我今天跟大姐扯了那麼半天的話,大姐就是不往宴會上接。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玉雪想起瀾心的樣子,佈滿地嘟囔著。
“哼,瀾心”李氏剛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呃,瀾心那裡行不通,不是還有周依雲那個蠢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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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隨著丫鬟一起把老夫人送到了內室,醉眼朦朧的老夫人倒到床是就打起了呼嚕。劉氏聞著隨著老夫人呼吸噴出來的酒氣,嫌惡的皺著眉頭,用帕子捂著鼻子,趕緊走了出來。
綠衣在旁邊替她提著燈籠,劉氏沒有先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了依雲的院子,見依雲屋子裡的燈已經熄滅了,叮囑了圓兒幾句,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劉氏進屋的時候,見周大海已經除去了外衣,正在用溼帕子擦臉。劉氏跟他打了聲招呼,就進去洗漱了。待劉氏洗漱出來後,就見周大海穿著中衣,一條腿垂在地上,另一條腿搭在床沿,後背靠著床柱上閉目養神。
“老爺可是喝多了?”劉氏站在床前低聲問道,見周大海沒有出聲,又喊了一聲:“老爺?”
“哦,沒事。趕緊睡吧。”周大海沒有睜開眼睛,向旁邊讓了讓。
劉氏上了床裡面,蓋上被子後,又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黑暗裡,周大海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劉氏以為周大海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周大海輕聲嘆息道:“哎,還不是欽差接待那件事。忙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
“欽差來徐州城了?什麼時候到的?”
“不好說,有的說還沒有到,有的說欽差已經微服到了徐州城。”過了一會兒,他又嘆息道:“唉!想透過江州的海商把我們的布匹和綢緞賣到外省去,也是不順利。”
“海商還是沒有回信嗎?還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