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強烈的壓迫感,手掌心發燙,印出玫瑰色的暗紋,可不能棄師弟不顧。他仗劍殺入,紛飛的暗器終被揚起的劍氣擋在兩人身外。
“快走!”白子畫怒吼,那縷粉色煙靄已漸漸變得越來越濃郁,顯露出隱約的輪廓。
“師兄一起走!”太詭異了,他不能丟下他一人。
那漸漸顯露的是一隻粉色的蝴蝶,張開碩大的翅膀發出龍吟般的清嘯,拍擊著海水越飛越高。
白子畫扭頭瞪了他一眼,聲音雖不大卻有著不可違抗的威嚴:“去陸上等我!”
的確,笙簫默留下也幫不了他的忙,只是此刻笙簫默根本無法輕易出水了。瑰麗的巨型蝴蝶已停止煽動那對迷幻又美豔的翅膀,從海空中極速地俯衝下來,避過白子畫的橫霜劍,只一眨眼的功夫,可憐的笙簫默就落入了它的懷抱,雙翅閉合,發出轟轟地聲響如一塊雕塑般墜入廢墟中。埋在海中的殘垣斷壁被外力推升起,又因為失重重新在海水的盪漾中緩緩下跌。
灰塵伴著海水要將五識堵塞,劍尖驟然噴出一道強烈的水柱,那些迷人眼的灰塵被衝出了宮殿大門,消失在海水中。
白子畫重新接過回到手中的橫霜劍,想要劈開蝴蝶的翅膀,可做為天下利器的橫霜劍在數次出擊未成後,劍身震動,發出陣陣悲鳴。劍亦有靈,恐怕這種力量不是它能抵抗的。
白子畫略一思付,如離弦的箭落在主殿前瑰露玉製成的高達九尺來高的門前,掌心裡蘊藏了十足的內力。這種玉本就堅硬如鐵,色澤豔麗,適才又有粉色煙霧溢位,此刻殘留的香味覆在門上經海水洗滌不能散去。
“砰!”銀色的光狠狠地撞擊在殿門上,只聽咔嚓咔嚓地碎裂聲與一道道蜘蛛紋地散開,瑰露玉終在白子畫的掌力下散成了碎片,為秀華宮又添一處廢墟。
初始這片海水還有陽光照耀,站在宮中還能看清全部的樓臺飛簷,可當殿門被撞開後,殿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彷彿有什麼東西將光全部吸走。白子畫從墟鼎中拿出幾顆夜明珠,輕輕一擲拋在半空中,原本可將黑夜換作白晝的夜明珠在這座主殿中也失去了功用,只有周身一圈淡淡的光。
手指輕彈,咒語打在每顆夜明珠上,瞬間就被擦亮了,一顆顆珠子終將大殿照得通明。
這裡簡直就是一個粉色的童話世界,粉色的城堡、粉色的玫瑰花、粉色的鞦韆、還有一個粉色的巨型蝴蝶。
蝴蝶的翅膀正微微扇動,好像活物。這隻蝴蝶可比外面那隻抓住笙簫默的可愛百倍,它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反而有一股討好的嬌羞。
一具羊脂玉製成的女人造像正坐在蝴蝶翅膀上,這讓白子畫想起了啄鷹谷中的七具造像,兩者的不同只在於眼前的這具漂亮而華貴。
鬼使神差地又多看了幾眼,眉眼之間與小骨很相似呢,白子畫一邊感嘆,一邊認定這具造像就是宴秀。
因為擔心笙簫默的安危,白子畫正準備開口,那具造像已用一種空靈飄渺的聲音冷冷地道:“你既然要來,為何又要毀我殿中之物?”
“是我的錯,還請前輩放出我師弟。”言語中是他一貫的持重與清冷。
“他沒事,你不用擔心。”造像驅動著粉色蝴蝶往前移動了幾步後便再沒有力氣,停在那裡微微彎下了腰,看上去很費力的樣子,“你走近些,讓我看看你。”
白子畫皺了皺眉,但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造像有些激動地道:“的確風度翩翩、氣宇不凡,水水轉世數百次,唯一愛上的人就是你,眼光還不錯。”
☆、玫瑰暗紋
她真的是她在神界的母親?難道她一直在廢墟中關注著她?心中一涼,對這個造像更無好感,小骨不是什麼水水,只是他的妻。
白子畫不喜歡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