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釗伸手在她臉上捏住,粗燥的指腹磨了磨白嫩柔滑的面板。
「郎君就該有郎君樣,日後不許去學外面那些惡習癖好。」
衛姌目瞪口呆。
衛釗放開手,驀然發現她的臉蛋被捏過的地方迅速發紅,紅彤彤的十分明顯。他看著那小塊紅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了。
到了下午容易犯困,衛釗走進自己的院子,僕從立刻迎上來,衛釗這次回來外面有許多事要安排,所以把身邊用慣的兩個隨從派了出去,僕從問道:「郎君是去書房還是歇息」
衛家家教甚嚴,子弟午後休息小半個時辰就需要起來讀書寫字,所以僕從才有這麼一問。
衛釗沒有那份苦讀的心思,擺手讓僕從退下,自己去了後院。
令元的屋子就在正房不遠,衛釗進門的時候,令元正拿著一塊絲絹擦拭琵琶,微微垂著頭,露出白皙的脖子。
衛釗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她拿起琵琶時才發現,雙目微睜,露出受驚的神情,「郎君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衛釗說著就坐到榻上,招手讓她過來。
令元臉色微紅,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含羞帶怯的模樣動人心絃,「郎君飲酒了」
衛釗陪著衛申和黃家一起吃了點酒,早就散的七七八八,不是貼近了察覺不出。
令元這就要起來叫婢女拿解酒的茶來,衛釗拉住她,「別急,先陪我說說話。」
令元有點好奇,自從她跟了衛釗,他對她也挺熱乎勁,親密調笑都有過,尤其是他心情好的時候,她就是耍點小性子也無妨。但像這樣正兒八經地說話聊天倒是少見。
「郎君想聊什麼」
「剛才你去給夫人彈琵琶了」
令元點頭,把剛才小廳裡的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最後又道:「夫人好像最喜歡肖蘊子姐姐,說她有林下之風。妾不如她有詩才,只好獻曲討夫人喜歡,剛彈完一曲,琮小郎君就來了。」
衛釗聽她說完,撫摸著她柔美的臉側,道:「夫人可問你桓家的事」
令元輕輕搖頭,「夫人沒問,不過後來夫人身邊的之夏來,問了我桓家的事。」
衛釗半閤眼,今天樂氏的表現有些奇怪,他當然注意到了。但既然娘親故意藏著不願說,他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回頭旁敲側擊來探知情況。
「都答了什麼,說給我聽聽。」衛釗親暱地捏了她臉一把,想到什麼,仔細瞧了瞧發現沒泛紅。
令元被他盯著看,害羞地輕捶他,把下午告訴之夏的又說了一遍。
作者有話說:
有點慢熱,別急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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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17章 聽聞
衛姌拿著字去書房找了伯父衛申,得了他指點,又將近日所學不懂之處向他討教。衛申本就喜歡這個侄兒學習勤勉,當下詳細解疑,拿了一卷文給衛姌,讓她回去研讀。
「雖然世人常說閉門苦讀,但若只懂字面,不經世事歷練,那只是文章,不是學問。」衛申道,「你如今儒學功底尚算紮實,但玄學才剛入門,必須找個精通儒玄二學的老師,等你大哥衛進回來,就該為你擇師了。」
衛姌早就知道頂了衛琮的身份,就不能永遠留在家中,正如兩位族兄一樣,她也是要出門遊學的。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帶母親去羅浮山求醫。
衛申知道她的顧慮,道:「昨日我已經和你二哥談過,朝廷封賞任職不日就將下來,離上任還有段時間,讓他陪你去羅浮山,我和你伯母也能放心。」
衛姌作為族中未成年小輩,外出必須聽從長輩安排。
她向伯父致謝之後離開回家。穿過花園往門口走的時候,聽見兩個僕從掃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