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耳朵湊近過來。
只是聽著斯特朗耳語了兩句之後,榮達便已經面色大變,驚叫一聲,“什麼?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瘋狂地叫起來。
“噤聲。榮達,如果你現在想死,我成全你。我想,在這個獅國大勢已去的時間裡,想做黃金獅國新任獅皇的人想必大有人在。你說,不是嗎?霍里克總督。”
斯朗眼中透出駭人的殺氣,死死地盯著榮達,而後徐徐轉頭向巴克行省的總督霍里克緩緩說道。
“樂意為大人效勞。”
霍里克臉上泛著激動的光芒,趕緊湊前一步,像是兒子聆聽老子的教誨一樣,那個乖順就不用提了。
“你們,你們瘋了,這裡是妖族的禁令,你們竟然敢冒天下之大韙來打破禁令,你們瘋了,全都瘋了……”
榮達不顧斯朗那要殺人的目光,猶自在那裡瘋狂地大叫。
“霍里克總督,榮達王爺憂國憂民,暫時有些失控,麻煩您幫我控制住他,讓他冷靜一下吧。”
斯特朗冷笑一聲,向霍里克說道。
“屬下明白,軍團長大人。”
霍里克一揮手,幾個膀大腰圓的衛兵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架起榮達便往外走,絲毫沒有顧忌他是金獅帝國的王爺。
其實,在榮達決定與斯特朗“合作”的那刻,他就已經不再是金獅帝國的王爺了,而是淪落成為了一個可恥的獅奸。
對待獅奸,即使是自己的同伴,也沒人會對他客氣的,落水的狗永遠只有叫喊的權利,而沒有絲毫的尊嚴。
這就是賤賣尊嚴換來的代價,唯一的結果便是恥辱。
“霍里克,看著吧,我們狼族的百萬大軍會橫掃你們獅族的所謂精銳,到時候,這個天下,便是我們狼族的天下。沒人能與我們抗衡,沒有人。”
斯特朗忽然間站了起來,狠狠地摔碎了手中的酒杯,放聲狂笑。
在這瘋狂的笑聲中,整座屋宇彷彿都在顫抖,一如現在風雨飄搖中的金獅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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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壁輝煌的太和殿內,一群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吵成一團,主戰派與主和派正爭得相紅耳赤,獅皇陛下坐在那張象徵著最高權威的黃金玉石大椅上微閉雙目,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麼。
以博爾圖為首的幾位老臣極力主戰,寧死不屈。
而另外一批擁有自己領地的貴族們卻是寧可割地求和,也不肯再戰,他們打著狼國兵鋒太盛無可匹敵、不能犧牲臣民利益的幌子,甘願屈辱地割地。
兩下爭吵得不可開交,人人都不甘落後,反倒是皇座上的獅皇塞倫未發一言,只是在那裡靜靜地傾聽。
其實獅皇塞倫心底很沉重,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實在不知如何說起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投靠了銀狠帝國,並且還發動了十個行省的叛亂。
就算他以前有取代自己的種種心思,可是,獅皇塞倫真的沒有想到,一個擁有著黃金獅族高貴血統的皇室,真的叛變了。
這對他的打擊簡直就是致命。他想像過榮達要謀逆造反,但他從來沒有想像過會是這樣一種裡通外國的叛變。
這簡直就是獅族皇室莫大的恥辱。
一想到這裡,他就心涼如水。
“夠了,不要再吵了。”
塞倫站了起來,久積的怒火終在一瞬間爆發出來,玉石做成的皇椅扶手被他捏成了粉碎,粒粒碎屑從指縫兒間瀝瀝灑下。
“你們,這群臨陣退縮的懦夫,還像是我黃金獅國的戰士嗎?你們的勇猛與鐵血難道只是做給敵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