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層層的障礙，咬著牙，徒手撕破了一個缺口，從缺口鑽到光芒裡，喚月已經像是陷入沉睡般，紫金色的光芒還在源源不斷的進入。

“喚兒，你醒來！不可以吸收！你快醒來！”喚月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在萬張光芒中露出了一抹微笑，聖潔如同九天玄女般清雅淡漠，可是下一秒，眼角的梅花菱片若隱若現，額頭上的黑色印跡逐漸加深，嘴角的微笑變的邪魅殘忍，妖嬈萬分。

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喚月的變化，泓璟顧不了許多，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血吐在光芒上，血腥味越來越重，光芒黯淡了許多，將喚月一把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絕美的容顏，泓璟嘴角揚起，輕輕將自己的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喚月額頭的黑色印記化為一陣黑色的濃霧緩緩流進泓璟的額頭，那天喚月看見的黑色印記就是這樣形成的。

“我存在的意義就在於此。”那日江南無粼橋上，泓璟的臉籠罩在煙霧中，像是說給女子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我知道，我活著，僅僅是為了她，幫她做她想做的事，幫她承擔她的責任，幫她分享她的仇恨，幫她揹負她的罪孽，幫她去愛她愛的人。”

你心中的魔障，由他而生，可我的魔障，卻是你。

喚月額頭上的印記慢慢變淡，變透明，直到看不見，可泓璟額頭上烏黑一片，雙目中透著微微的血絲，嘴唇漆黑，原本的白皙面頰此時正泛著鐵青。周圍的紫金色光芒漸漸消散，泓璟依依不捨的放開懷中的喚月，將她靠著石柱坐下，自己在一旁打坐，咬唇努力剋制那團黑霧散向額心，面容上如千萬條溝壑，黑霧緩緩在面上的經脈流動，最後匯聚成一個古怪的圖騰才消失，終於，那個古怪的圖騰也慢慢隱在額心後，泓璟才鬆了一口氣，叫醒身旁的喚月。

喚月睜開眼便看見蹲在一旁註視自己的泓璟，嘴角邪笑，面容有一絲蒼白。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喚月站起身來，可是全身抽離般疼痛，險些沒有站穩，泓璟扶住她，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剛才那股力量太強大，你被震的暈了過去，我受了一點傷，但是不妨事。”

“你受傷了嗎？”喚月反手抓住他的脈門，想要診斷，卻被他輕易掙脫開。

“我沒事的，調息一下就好了。”泓璟寬大的袖子擋住自己的手，拒絕道。

喚月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隻聽見“轟隆一聲”，面前的石門緩緩向兩邊移動，一股蒼老而又原始的氣息傳來，因為可以聽見門內的轟鳴聲，可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門開了，我們進去吧。”不等喚月回答，泓璟便已經大踏步走了進去，像是逃離一般生怕被她看出什麼。

縱然疑惑，喚月也沒有多問，跟著他走了進去。

進入門內，泓璟抬手，一縷火光出現在掌心，室內的環境倒也看的清楚，一條小道，空空蕩蕩的，兩邊是一些石像，或喜或悲的表情，很是古怪，喚月走在這條路上，總感覺身後有人在盯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多心。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剛剛走過的石像旁邊，一座石像睜開了眼睛。嘴角詭異的一笑。

不知道走了多久，像是走到了盡頭，泓璟停下腳步，表情凝重的看著眼前。

“怎麼了？”喚月走到他身邊跟他並列，伸出手摸了摸面前，原以為什麼都沒有，卻可以清晰觸控到冰冷的石面。

這是？喚月閉上眼睛，運起靈力，血瞳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原來剛才的都是幻像，現在在眼前的卻是是一堵牆，可是這堵牆卻是很奇怪，也許不能算是奇怪，因為這個地方本身來說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這堵牆是一層茫茫的霧靄，按理說霧靄無氣，無力，虛無，飄渺，可是這層霧靄卻是實實的，有重量的。

“這是不二法門。”從進來後就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