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梁津雖然覺得這話問得很沒勁,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何越正色地道:“孫恩雖然只是個流寇,但是能夠在東南縱橫這麼多年,屢次渡海而來,官兵不能剿滅他們,難道你認為他真的沒有本事嗎?而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沒有本事,他總有幾個才智出眾的手下,他們絕不會任由我們這顆釘子釘在他們的心臟上。我們就像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樣,只要我們玉龍山的兵存在,官兵隨時可以南下太湖,他們遲早會想到這點。現在沒來進攻只能說明他們正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沒有現我們的利害而已。”
梁津點頭,這樣的事情他也曾想過,雖然表面上玉龍山太湖周邊看上去一片安寧,但是事實上他們的形勢危若累卵,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跟何越才會跟一眾手下刻意表明要殺人不擇手段。在這種戰雲密佈的時候一步走錯就會滿盤皆輸,所以需要特別的小心謹慎。
“那你有什麼打算?”梁津朝何越問道。
“如果我是孫恩必然屯6兵吳興、烏程。同時派人從上虞渡過錢塘江口北上海鹽嘉興。循水道入太湖。同時讓人從義興、吳郡順水入湖形成五面而來地姿態。那樣地話就算我們有天大地本事憑著區區兩千人也不可能守住玉龍山和太湖周邊。”
“這情況我也設想過。只是我還沒有找到能夠破解地辦法。你有什麼看法?”梁津朝何越問道。
何越將一張簡易地地圖攤在桌子上道:“現在孫恩還沒有動手地意思。對我們來說非常有利。要是他們形成那種圍而不攻地姿態。我們內部說不定就先崩潰。畢竟我們地手下當初跟他們有些交情。一旦形勢不利。他們說不定又會生出異心。如今孫恩沒有動手。我們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這些我知道。你講具體地。”梁津不禁催促道。
何越點頭道:“嗯。不管孫恩地人怎麼安排。不外乎從剛剛說地這麼幾個方向來。最怕地就是他在同一時間同時行動。如果是這樣地話。我們只能退回玉龍山附近苦守。這是最壞地後果。要是他們行動上沒有配合好地話。我們就有機會逐個擊破。”
“怎麼樣逐個擊破?”
何越指著地圖道:“從義興郡和吳郡方向過來的亂民,不可能繞道到玉龍山,因為這些亂民要行軍,難度之大可以想見的,所以他們只能從水路進入太湖。這就限制了他們的人數必然不多,而且他們的水戰肯定不行,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將他們逼退。我已經吩咐江大龍必要的時候讓出水道任由他們進入太湖,然後伺機殲滅。”
“你讓江大龍負責北方的兩個郡?這有點大材小用吧?”梁津朝何越問道。
“不是大材小用,是沒有辦法,北方兩個郡也是緊鄰太湖,江大龍在附近頗有些聲望,只要能夠贏上幾場就可以控制北方水道。其次就是我不放心把他放在南面,他那些手下跟長生人有交情容易動搖軍心,我們現在被他們團團圍困,一旦軍心動搖,就會不戰而潰。所以我派了他們負責北面的河道。”
何越臉上頗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他也覺得將江大龍放在北方收拾那些不成氣候的亂民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但是又不得不考慮人心的問題。
“你讓江大龍守在北面,那麼南面呢?我想南面比北面更加危險,北方二郡的人大部分是亂民很難有真正的攻擊力,但是孫恩的人如果要從上虞渡過錢塘江口北上的話,來的肯定是能夠打水戰的人。”
何越朝梁津看了一眼笑道:“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七十條戰船。”
“給我準備?”梁津詫異地看了何越一眼問道:“難道你要一個人對付吳興和烏程的6軍?”
何越點頭笑道:“不錯,不過跟你說的有點出入,我只要對付烏程的亂民就行了。吳興城我會在短時間之內解決掉,不會讓城裡出現大量的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