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計劃通√
☆、⑨
每到搬家時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買了如此多的東西,傢俱基本沒動,僅僅是搬運書籍、衣服和化妝品等等雜七雜八的物件就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
顧君齊看著密密麻麻鋪滿一客廳的書籍,趿著拖鞋過來搭手。
兩人悶頭整理了一會兒,顧君齊忽然擎著一本書遞到女友眼前:“這是什麼?”
甘恬扭頭看了眼,臉一燥,劈手搶了過來——《書淫豔異錄》。
她居然忘了這一茬。
甘恬像母雞護小雞似的抱住顧君齊眼前的書堆:“我自己可以整理。”
她急急忙忙撲過來,臀部在他的大腿上輕輕蹭了一下。顧君齊心尖顫了顫,面前的女人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幾秒前的肢體接觸。
他手臂撐在地上,身子向後挪了點:“看你這反應,不止一本這種型別的書吧。”
甘恬狠狠剜了他一眼:“工作需求,只是資料而已。”
顧君齊不置可否:“也就是說——都看完了?”
他似是有意拖長腔調,語氣像在指責她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甘恬冒火得很,她以為他雖然脾氣壞了點,但三觀和她相差無幾。怎麼一談起這方面的事,就如陳舊迂腐的老頭子一樣。
“性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嗎?人們一談起來就藏藏掖掖因為多說一句就是不知羞恥,但生命卻是這樣齷蹉之事的產物。一方面依賴性,一方面又批判性。”
顧君齊一聲不吭,靜靜地注視她。
他的目光空且涼,甘恬被他這麼一看,冷不丁地想起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掌握著“對與錯”和“真理”的“大眾們”,彷彿在說她錯了。
她情不自禁地往前踱了兩步:“戀愛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嗎?學校老師視之為洪水猛獸,覺得年齡太小無法承擔責任,但人渣長大了就能變為有擔當的人嗎?是他自己的問題與‘戀愛’本身無關。因為這一小撮人所以被禁止。那我是否可以簡單粗暴地提出建議,大多數男人都愛偷腥,禁止結婚並取消婚姻制度比較好?”
顧君齊望著近在咫尺的臉蛋,心知再不開口她一定又會胡思亂想,難得休假,他可一點都不想因為無關緊要的事和她吵架。
他揉麵團似的揉著她的臉頰:“不要過度發散,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他勾起唇角,俯身在甘恬耳邊說了句,嗓音低沉惑人:“不如說,我很期待。”
言罷,顧君齊的手指便感受到非同尋常的熱度,他在心中感嘆太容易臉紅,禁不起逗弄。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粉色的兩片唇間露出點點的白。顧君齊不多遲疑,微微低頭吻向她。
他極其耐心地在她柔軟的唇間流連,輾轉不停,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轟”的一聲甘恬身後如積木一樣堆放的書籍全部坍塌,她猛然驚醒,慌忙轉過身來掩飾急促的呼吸,無次序地收拾著書本。
顧君齊看著留有餘溫的雙掌,目光調向那堆書籍,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與房東商量完退房事宜後,兩人一同去外面解決了午飯。
回到家甘恬便捧著手機在沙發上縮成一團,顧君齊看了她兩眼,見她沒有和自己搭話的打算,只好坐下來打遊戲。
一下午,二人全無交流。除了上廁所和喂寵物,剩餘的時間甘恬都耗在了手機上。
載入的遊戲早已通關,顧君齊把玩著黑色手柄,無聊至極。他盤腿坐在地板上,手背託著腦袋,側頭端詳甘恬。烏黑如墨的長髮紮成了鬆鬆垮垮的馬尾,幾縷未納入皮筋的髮絲垂落在隨著呼吸顫動的肩頭。
她身著白色居家服,屈起膝蓋坐著,全神貫注地盯著手機螢幕,細長的手指在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