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端倪。
秦憶佳話鋒突然一轉,問道:“聽說你在易時下面的雜誌社上班?還是方予暗中撮合你們在一起的?”
“沒皮沒臉的女人。”顧君齊譏笑道,“大小姐沒使絆子拆散我們,我就要燒香拜她了。”
秦憶佳緩緩鬆開甘恬的手,呵地笑了一聲:“我曉得你們之前是鄰居,方予要是沒幫你,以你彆扭的性格會進展得這麼順利?顧君齊,你不是‘天下第一了不起’嗎?你認識甘恬多久了?又是花了多久和她在一起?你們同居這麼久在一條被子裡睡過覺嗎?你抱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你說說你還算男人嗎?”
顧君齊立時被這番挑釁男人自尊的話惹惱了,他死死瞪著母親,咬牙切齒道:“你非得我弄出一條人命來整天叫你‘奶奶’你才滿意?秦憶佳,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
“閉嘴!”秦憶佳重重地拍打茶几,“是男人就果斷點!我最看不慣你這種假裝深沉、沒有行動力、半句話憋不出的死鳥。”
他們母子倆徑自吵了起來,被晾在一邊的甘恬和顧博年後知後覺地想起勸架,一個安撫男朋友,一個安撫妻子。
顧博年清了清嗓子,狀似同妻子耳語卻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別把兒子說得一無是處,人家姑娘喜歡就行。”
他看向甘恬,鄭重地說道:“甘小姐,我們家比較尊重個人選擇,顧君齊的私事我向來不插手。這次貿然上門,只是想來見見你而已。畢竟,以君齊的性格和工作因素,如果我們不主動,不知他得拖上多久才帶你來見我們。”
“我性子急,能一天辦完的事絕不拖到第二天。你年紀輕臉皮薄,無法接受突飛猛進的關係也情有可原。不著急,慢慢來,先結婚再生孩子。”秦憶佳也順著話頭下臺。
甘恬的嘴唇卻像是被針線縫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顧君齊餘氣未消,但也無法將她扔在一旁不管,他將她的手握住掌心,語氣不耐道:“你們以後要來,先打個電話知會我一聲。”
顧博年和秦憶佳互相對視,一道站起身。
“行。”顧博年說,“我和你媽先回去了。”
幾分鐘後傳來“哐”的一聲,圍城的藩籬被關上了。
甘恬雙手捂著臉,小聲咕噥道:“完全沒有說上話,不知道你爸媽滿不滿意我……”
“你又不是和我爸媽過一輩子,管他們怎麼想。”顧君齊仰著頭歪在沙發中。
“顧君齊。”甘恬猛地抱住他。
正當顧君齊以為她會深情表白並準備欣然接受時,甘恬忽然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了什麼事?”
“……我整天待在家裡,能做什麼?”
甘恬定定地看著他,久久才說道:“你認識莫行堯吧?我今天和周主編去他的公司談雜誌廣告版面的事,他籤合同的時候突然提到你,說你很大方——你們之間絕對有些什麼。”
顧君齊抿了抿唇,避而不答:“我記得你說過他很帥?”
“沒你帥。和他對比,你好太多了。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甘恬諂笑道。
顧君齊俯視她兩秒鐘,說:“我餓了。”
“又是這樣,每次都神神秘秘的。”她用力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掌,“今天你做飯。”
顧君齊活動著僵硬的身軀:“我來就我來。”
她一臉懷疑:“你分得清鹽和白糖嗎?”
他原本想提醒她曾經吃過自己做的粥,話到嘴邊陡然改了口:“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有眼疾?鹽和白糖也能混在一起?”
“對!我就是有眼疾才會看不到你的壞處,傻里傻氣地和你在一起!”她氣憤得無以復加,逮住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