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跌打損傷的藥,給這丫鬟敷上。”
咳了聲,“這孽障。”又安撫綰貞幾句,看天晚,吩咐巧珊好好照顧少夫人,才離開。
走到院門口,對阮媽媽道:“去告訴那孽障,若再有這事,我告訴他父親動家法,連那女人一起。”
看阮媽媽往書房去了,詹夫人心裡明鏡似兒子睡書房,只是假裝做不知道,兒子睡書房,不去媳婦房中,媳婦不蔫聲不蔫語,在人前什麼都不說,就是到了孃家都裝作一團高興,為伯府臉面著想,這樣的媳婦那找去,換了旁人,丈夫這樣待她,早吵得闔府都知道,臉面早丟盡了。
詹府回到房中,吩咐丫鬟,“把我前兒得的宮裡賞下來的石榴盆景給二少夫人送去。”
丫鬟咋舌,夫人捨得把這麼貴重東西給人可見對二少夫人的寵,那是太后賞的,太后寢宮裡擺的,盆玉石的,樹幹珊瑚的,上面結的石榴都是寶石的,個大逼真,連葉子都是翠玉的,打磨得極薄,刻著紋路,像真的葉子。
雖伯府東西也有好的,但這是太后恩典,夫人不肯輕易送人的。
沈綰貞站起接了東西,送東西丫鬟走了,她想到繡菊,又有幾分擔心。
走去西廂房,推門,見繡菊坐在炕上,手中拿著膏藥正要往腰上貼,看主子進來,很驚訝,“主子,你身子金貴怎能來下人住的地方,說著,就要起來下地,綰貞上前忙按住。
繡菊一動,呲牙咧嘴,按住腰裡一側。
“衣衫掀起來,讓我瞧瞧。”
繡菊不大情願撩開衣衫,綰貞命巧珊移燈,一看,碗口大小一塊淤青,綰貞心裡把詹少庭咒罵:這廝不是人,下手太狠。
綰貞接過繡菊手中膏藥,替她貼上,心裡不落忍,“人家跟著主子風光,你們跟著我受苦了。”綰貞內疚不已。
“主子說什麼呢?奴婢受什麼苦都願意。”繡菊安慰她。
綰貞對巧珊道:“你留下侍候繡菊,我那有小丫頭侍候。”巧珊留下。
綰貞卸妝就由兩個二等丫鬟上來侍候,一個喚作,鳳兒,一個喚作,彩雲
二人一邊侍候,一邊閒話,“奴婢分在二房是福氣,少夫人好性,先頭少夫人也和和氣氣。”鳳兒口直,也不知忌諱,提起先頭少夫人。
彩雲大她幾月,話少,膽小,看她提先頭少夫人,嚇得直看綰貞的臉。
“英姨娘是幾時進府的?”綰貞像是閒話家常。
“先頭少夫人進府前就進府了,沒有名分,是二爺大婚後,才定了妾的名分。
“英姨娘是那裡人?”綰貞繞了半天,繞到正題。
“夫人若問這話問著了,英姨娘家住蘇州,好像不是什麼大戶人家,殷實的小商戶。”
英姨娘一直覬覦主母之位,對這個人還是多瞭解一些,商戶女難纏。
綰貞想詹少庭這廝一點指望都沒有了,思想看看城外陪嫁莊子,若被他休了,尋個落腳的地方,雖現下有伯爺和夫人,一旦二老亡故,詹少庭第一件事,就是取而代之,英娘會第一時間上位,到那時無人能約束他。
這個朝代,女子被休是令孃家丟臉的事,沈府是回不去的,即便能回她也不想,總要有個棲身之所,明兒找人把那兩間說好聽點的鋪子賣了,想法子換成一個好點地段的門市,做活路,她生母穆姨娘虧的沒了,若還活著不定怎樣傷心,生養的女兒落到這步田地,丈夫不待見,沒子女依靠,手中又無錢。
主意定了,天沒亮,她就醒了,巧珊聽見動靜進來,捲起帳子。
“繡菊的腰怎麼樣了?今兒找個大夫瞧瞧,昨兒太晚了。”綰貞擔心繡菊年輕輕落下毛病,這丫鬟受自己連累,她心裡不好過。
“繡菊好多了,說主子不用惦記,過兩日就能侍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