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表兄,二弟讓那一群玩友找走,我們喝。”吳景蘭拉住詹少庭二人換了大杯,詹少庭不慣飲酒,被吳景蘭灌了不少,有點酒入愁腸,思想起遠在農莊的英娘。
吳景蘭看他悶悶不樂,也知道他的事,百般勸酒,拿話開解他,“貞表妹才貌也算一流,表兄何不憐惜眼前人。”
詹少庭長嘆一聲,“不瞞表弟,我的事都知道,英娘為我拋棄父母,我怎能拋下她不管,我這心裡斷容不下別人,就是再好,我也不稀罕。”
吳景蘭心裡嘲笑他,女人是衣裳,這木訥之人,不會享樂,白瞎貞表妹竟配了他,自己心裡也曾惦記過貞表妹,雖有了玉妹妹,可倆姊妹滋味不同。
正當詹少庭鬱鬱寡歡,他的小廝快步進來,走到他身旁,附耳 “英姨娘派人找二爺。”
詹少庭一聽英姨娘幾個字,酒醒了大半,忙問:“出什麼事了?”
“好像說英姨娘病了,想二爺。”
詹少庭立刻酒也不喝了,擱下酒杯,站起身,沒顧上和吳景蘭打招呼,徑自出去。
走到大門上,果然一莊子上的下人,看見他,躬身行禮。
“英姨娘有事?”詹少庭急問。
“英姨娘想二爺這二日茶飯不思,生病也不讓人請醫調治,口口聲聲活著無趣,英姨娘心繫二爺,想必二爺話能聽。”
話音剛落,詹少庭吩咐小廝一聲,“少夫人若問,就說我有事出去。”就命套車,不管不顧往京郊莊子上去了。
詹少庭心急,一路催著馬車伕趕快點,出城,不到一個時辰,就看見伯府在京郊外的農莊影了。
詹少庭從車窗探出頭望去,就見莊子大門前有一嬌小身影,天道快入冬了,穿得極單薄,像寒風中一朵小花,悽婉美麗。
詹少庭沒等馬車停穩,就跳下,直奔過去,一把把那嬌小女子摟在懷裡,那女子一靠近他溫熱的身體,就軟軟地倒下去。
詹少庭急喚“快請大夫。”把英娘抱入房中,放在床上,伸手一摸,英娘額頭滾燙,迷糊中喃喃說,“夫君,是你嗎?妾以為你忘了妾了,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
詹少庭疼惜地緊緊地摟住道:“英娘,我一定給你個名分,給你個交代,你等我,回去我就同她攤牌。”
“妾沒白喜歡夫君一場,夫君沒忘了妾,妾不求別的,就是給她端茶遞水侍候她也願意,只求回去伯府,做奴做婢都願意。”英娘說完,大口喘氣,猛咳了幾聲,憋得滿臉通紅。
“你別說話。”詹少庭趕緊為其拍背。
“大夫來了。”小丫鬟回道。
請來的是個老郎中,附近很出名的,請脈,詹少庭焦急站在一旁直搓手。
老郎中仔細請完脈,沉吟片刻,才道:“這位小娘子沒什麼大礙,就是心事重,身子有點虛,好好調養才是,我開幾劑補身子的藥。”
老郎中一走,莊子上下一派忙碌,丫鬟把藥送去廚下,命人煎了,詹少庭坐在床沿邊,親自喂她喝下去,看著她昏昏睡去,給她掖好被角。
詹少庭守在床邊,思想著接英娘回府的事怎麼和沈綰貞開口說,沈綰貞像是個大氣之人,不似原來何氏心窄,可總歸是女人,能否有容下英娘度量?且父母親能答應嗎?不由為難,看英娘睡夢中露出笑容,又不忍拒絕,詹少庭陷入兩難。
思想自己和沈綰貞婚姻如今有名無實,雖表面相安無事,可那個女人能無視丈夫的冷落?想必心底裡是恨的,不然秋霜只提了兩次英娘名字就被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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